林简简还未因拥有亲生血肉而感到高兴,就被不知名人一棍子敲晕了。
再睁眼时,就见顶替她做了十八年林氏千金的林宝珠,手握棍棒,又凶又狠的抽向她。
本昏昏沉沉的林简简条件反射的蜷缩身子,护住小腹。不管如何,她决不能让宝宝受到伤害!
林宝珠瞧见,讥笑出声:“林简简,一个天生就会带病的孽种,你都护?”
林简简瞳孔骤缩,天生带病?这是什么意思?!
林宝珠嘻嘻一笑,又说:“不明白你的孽种为什么天生带病?当然是因为睡你的那个男人,是厉锦程啊!”
厉锦程。因为在奥汀国际酒店工作,林简简听过这个浪荡子的事儿,他有脏病!
林简简恨恨怒视林宝珠:“卑鄙无耻!”
竟然特意让有脏病的人,来欺辱她!
被骂的林宝珠很不高兴,抬手狠狠抽打了林简简一顿,在其隐忍的闷哼声中,她冷笑道:“我卑鄙无耻?林简简,我可是从一开始就警告过你!”
“不要跟我作对,不要跟我抢爸爸,是你自己不听!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咚咚咚——
林简简痛得近乎晕厥时,外头传来一阵敲击声。
紧接着,一个低哑男声道:“小姐,港口到了。”
林宝珠手握棍棒,凶蛮不已,却回身甜甜一笑,说:“沈醉哥哥,再稍微等一下哦!”
外面人一走,林宝珠便坐在林简简身边,捏着她的下颌骨,笑眯眯的说:“沈醉,爸爸最信任的秘书。知道他在这儿代表什么吗?”
不等林简简回答,林宝珠给予了致命一击:“代表我要把你送上运奴船一事,爸爸也同意哦!”
爸爸的主意?!
自幼受着养父母苛待长大的林简简,难以相信,她的亲生父亲,想要卖了她!
林宝珠捏着林简简的脸,表露出虚伪的担忧,说:“不要难过嘛,爸爸不要你,你妈妈还是要你的。她一直以来都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到处找你呢!”
林简简不由升起一丝期待。
林宝珠下一句却是:“只可惜她思虑过重,疯啦!疯疯癫癫的妈妈,不配做林夫人,我就劝爸爸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好好治病。”
林简简恨得额上青筋暴起,她怒声:“林宝珠!”
林宝珠开了货厢门,她逆着凄冷的夜光,像地狱里披着人皮的恶鬼般,回眸一笑道:“好啦好啦,不要着急,现在就送你上船。”
•
七年后。
奥汀国际酒店。
此时这里正在筹备一场世纪婚礼。
厉家掌权人厉慎独与林氏千金林宝珠的婚礼。凡得请帖,可进奥汀国际酒店的人,皆为名流。
当然了,也有些许例外。
就比如林简简,她没有请帖。是外援屏蔽了监控,才得以混进来。
林简简摸了摸无线耳机,问:“确定新娘林宝珠已被控制住了?”
无线耳机内传来稚嫩的童音:“是的,妈咪,现在那个残疾大叔认为新娘逃婚,脸色好吓人!阿大生气时候的样子,跟他好像!”
“妈咪,我觉得他很适合做我和阿大的爹地!你快去找他,他现在就在距离你不远处的小花园。”
林简简说:“我知道了,现在暂停联系。”
话落,她关了无线耳机,将其收进手包里,随后走向目标人物——厉慎独。
林简简装作迷路的样子,从观赏用的植物丛里钻出来,伪作惊喜的问轮椅上坐着的,脸色阴沉的厉慎独:“先生!请问你知道礼堂怎么去吗?”
厉慎独本在思考这场婚礼闹剧的解决方式,冷不丁被人打断,很是不愉。
他视线冷锐,吐出一字:“滚。”
林简简当然不可能滚,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厉慎独,故作天真的问:“你不高兴?也迷路了?还是其他原因?先生,你需要帮助吗?”
最后一句问话让厉慎独微怔,没有来由的,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是七年前,也是在奥汀国际酒店。腿未曾受伤的他,意外喝了不干净的酒,浑噩之际,也有这么一个人,问:“先生,你需要帮助吗?”
当时他确实需要帮助,还趁着药劲儿,做了不可饶恕的蠢事。
出于当年没能弥补的愧疚,厉慎独难得对人有了几分好脸色。
他撩起眼皮看了林简简一眼,问:“迷路了?等着,我找人送你去礼堂。”
厉慎独正要联系人,就见林简简提起雪白的齐胸礼服,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席地而坐。随后听她说:“也不算迷路,其实我是来找新郎的。”
“我听说,新娘林宝珠跑了,不愿意嫁给厉氏掌权人厉慎独。没了新娘,没法举行婚礼,厉总大概要在兰城名流跟前颜面尽失。所以,我特意出来找厉总,自荐枕席。”
厉慎独眸色微闪,问:“你没听说过厉慎独腿废了以后,变得喜怒无常了吗?”
林简简抬眸一笑,表露出一种天真的野心,说:“我想借厉夫人的位置,从不起眼的十八线,成为顶流明星,这是最好的机会了。而且就算传闻是真的,我乖一点,就冲着我帮他免于被兰城名流耻笑,他肯定会给我最基本的体面。”
稍顿,林简简又故作可惜的叹气,说:“不过,我现在连人都没找到,应该没机会了。毕竟想自荐枕席的,可不止我一个。”
厉慎独很喜欢眼前这女人的天真与野心,更喜欢她的知情识趣。
他冷不丁伸手,捏住了林简简的下巴,迫使她抬眸,在其迷茫不解时,嗤笑一声:“别人可没有你的胆子,更没有你的运气。告诉我,叫什么。”
林简简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愕:“你,你是厉总?!”
不等厉慎独回答,林简简伪作期待的仰望他,乖巧道:“我叫林简简。厉总,我可以成为你的新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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