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着宽大的男士浴袍在床上坐了两个小时,想逃跑又没有胆子,这种感觉真要命。
门突然开了,孟怀济逆光而来,嘴边的笑意欠揍极了,“稀客啊,你还会主动送上门来。”
我下意识拢紧了浴袍的领口,嘲讽地看着他,“你铁了心想要我,我敢不送货上门吗。”
孟怀济不紧不慢地在我面前三步距离处站定,慵懒地松了松领带,“不情不愿的有什么意思,你可以走的。”
我恨的牙痒痒,“我怕死,不敢走。”
孟怀济朝我走了两步,手指拨弄着浴袍的领口,我一只肩膀暴露在空气里,他的气息像一张铁网紧紧地包裹着我,“你恨我。”
我咽了下口水,不习惯他的触碰却又不敢推开他,身体紧张的像个抖动的筛子,“孟总有钱有势,欺男霸女颠倒黑白的事儿手到擒来,我算哪根葱。”
孟怀济后退了一步,眼里的光亮像在戏弄一只无处可逃的猎物,“恰恰你没有这两样,所以只能任人宰割,等你有了钱权的时候,才可以去宰割别人,所以,现在,自己脱光。”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扎的我心口疼,我扯了扯嘴角,故作平静,“知道孟总财大气粗,我要十万。”
孟怀济皱眉,脸色阴沉的吓人,“所以,你是来卖的?”
我挺了挺胸膛,壮着胆子挤出一个笑,“我被你害的坐了半年牢,一个月算一万吧,够便宜了吧,剩下的四万就当我今晚的卖身钱好了。”
孟怀济眉头的川字刻了进去,一个步子上前抽掉了我浴袍的带子,宽大的领口顺着两个肩膀向下滑落,身前的饱满再也遮挡不住,我整个人像个马达抖个不停,双手无措地攥紧拳头却又无处安放。
我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做好了承受屈辱的准备,却听到了玩味的调笑声,“现在,让我看到你卖身的诚意。”
我愤怒地睁开眼睛,孟怀济的视线好整以暇地盯着我的底裤,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别太过分。”
“呦,这就受不了了?”
我恼羞成怒,一咬牙一闭眼,蹭的站起身,弯腰褪去底裤,微凉的空气侵袭而来,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孟怀济猛的扑了过来,一口咬上我的脖子……
我吃痛低喊,“不戴套加一万。”
皮带的声响划过耳畔,紧接着便是一阵撕裂的触感,久不经人事的身子干巴巴地疼着,“疼。”
孟怀济阴鸷的嗓音像一股寒风刮进耳朵里,“活该!”
不知过了多久,我嗓子干涸,眼泪也流不出,整个人像脱水已久的鱼,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感受生命的流逝。
我悠悠地抬眸,并拢疼痛的双腿慢慢挪下床来,孟怀济的眼睛如鹰般盯着浅灰色的床单,眼里的嫌恶像是吃了一碗馊饭,“你倒是轻车熟路,第一次给谁了?”
我愣了一下,“鬼。”
“嗯?”
“处女给鬼了。”
这话说出来心里特难受,没人能懂。
“陈小多。”孟怀济嫌弃的表情像在看一坨狗屎,“你真他妈的贱!”
我是挺贱的,不贱怎么会和他有这些破事,当了婊子我也不再立牌坊,索性让自己贱到底,恶心死他,“反正我也躲不过你的魔爪,还不如卖点钱来花花,如果你觉得便宜了,给个一两百万,短时间之内,我就不用卖给别的男人了,不然今天走出你这个门,明天我就不一定躺在哪个男人床上了。”
孟怀济吃人似的目光恨不得生吞了我,我笑盈盈的从他身前走过,去了浴室。
我正在花洒下冲洗身体,门突然被推开,我心一惊,下意识捂着胸口,疾言厉色道,“原来孟总不只喜欢强奸还喜欢偷窥。”
孟怀济懒懒地靠着门框,眼神似X光线扫射我的身体,吊儿郎当地说:“我现在喜欢嫖娼。”
我难堪地无处躲藏,只得迎着他的目光,反唇相讥,“我记得法庭上你的代理律师出具了你权威的身体鉴定报告,报告上明明白白写着你被我踢伤了,轻则影响功能,重则断绝子嗣,现在看来你功能没问题,想必是要断子绝孙了。”
在监狱的半年,每次想起那作假的鉴定报告,我做梦都在诅咒他。
孟怀济晃了晃脑袋,甩着身前软趴趴的那活朝我走来,“功能有没有问题要多练练才知道。”
我那处还在疼着,哪有力气陪他练习,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弯下腰,像一条泥鳅似的,麻溜的从他身边钻出来,一把抓过浴巾就往外跑。
孟怀济出洗了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拿着白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精壮的胸膛向下滑落,我走过去手心朝上伸到他面前,平静地说:“十一万,孟总不会耍赖吧。”
孟怀济随手扔掉毛巾,走去床头,从床头柜里拿过支票刷刷写了几笔,像扔草纸似的扔到我的脸上。
我一把拍在胸口,精准无误地拿过向下滑落的支票,盯着上面的数字,“多谢孟总,再见。”
“你不会以为一次就值十一万了吧?”
“想留我过夜?”
孟怀济大手勾着我的腰身,“是。”
我嘴角染笑,踮起脚尖,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不怕我半夜拿把刀宰了你?”
孟怀济哼了一声,手指用力掐着我的脸蛋,“就你?借你十个胆子,敢让我掉一根毫毛试试?!”
我眼圈里涌出热热的液体,却还是笑了出来,笑容如同淬了毒的曼陀罗,“我倒是有一个杀人不见血还能逍遥法外的方式,让你精尽人亡。”
“死的那个一定是你。”
他将我按在床上……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