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办公室。
叶漫漫看着外婆的主治医生，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我会尽快筹钱的，您再等等我。”
“叶小姐，你外婆昏睡的时间越长，手术成功的几率越低，真的拖不得了。”
叶漫漫心口一疼，努力压下刺痛，颤声问，“我知道，手术费用……大致需要多少？”
“保守估计，大概一百万左右。”
“好，我知道了。”
走出办公室，叶漫漫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余额。
屏幕上一大片绿色的支出，她已经三个月没有进账了。
滑到底部，她对着余额后面的零数来数去，越数越心凉。
只剩三万块了。
她仰头靠在墙壁上，把泪咽了回去，随后清了清嗓子给经纪人赵姐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赵姐，你能不能给我多接点工作，我现在很需要很需要钱。”
电话那头只剩沉默，良久，才传来赵姐低低一句，“你先来公司一趟吧。”
叶漫漫心头微慌，赵姐上次在急救室外也是这个语调。
她匆匆赶到公司，却发现有人在雀跃，“陆氏娱乐竟然收购了我们这家小公司，以后榜上金大腿，我们还怕没资源吗？”
叶漫漫惊得差点站不稳，忙加快脚步走进赵姐办公室，却发现偌大的办公室搬得只剩下一张书桌，书桌上那份解聘书瞬间刺痛了她的眼。
联想在楼下听到的话，叶漫漫瞬间白了脸，“赵姐，是我连累了你。”
赵姐却摇了摇头，疲惫道，“不怪你，只是工作的事我帮不了你了。”
说着，她拉开抽屉，怜悯把一份文件递给叶漫漫，“这是公司的雪藏名单，你的名字……在第一个。”
叶漫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荡着赵姐最后的叹息，“你和公司签了十年的合同，雪藏之后你就彻底废了，想活下去就去顶楼求陆总吧。”
她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活不活已经无所谓了。
可她能眼睁睁看着外婆去死吗？
不能！
所以什么自尊，什么骄傲，这些东西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奢侈。
她也不配有。
叶漫漫一步一步走向顶楼办公室，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破碎一分，曾经那用命捍卫的尊严一点点化成了泡沫。
十分钟后，她来到陆正晔面前，摆出卑微的姿态，“陆总，我是来认错的。”
他饶有兴致盯着她苍白的脸，“哦？那你何错之有？”
“我错在恬不知耻冒充姐姐和您结婚，错在窝藏姐姐三年，更错在奢望自己不配得到的东西……我错了，什么都错了。”
陆正晔满意点头，像是看的津津有味，“早这么有自知之明，哪会吃这么多苦？”
见他果然缓和神色，叶漫漫这才小心翼翼哀求，“所以您可以把工作还给我吗？我真的很需要钱。”
陆正晔抬眸衔笑，轻佻捏着她的下巴，“你就这么缺钱？为什么？”
他的笑却仿佛一把刀狠狠刺进她的心口，疼得她浑身一颤，鼻血触不及防涌出。
她悲凉道，“得了胃癌，要治病，所以缺钱。”
可陆正晔却短促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荒诞的笑话，“哦，原来得了绝症，那确实需要钱。”
说着，他抓过一旁的纸盒扔到叶漫漫身上，随后起身锁上门，又回到柔软的沙发上坐下，这才慢条斯理说。
“我确实多的是钱，可为什么要给你？”
叶漫漫拿纸擦掉鼻血，感受着心脏的抽痛，强扯一笑，“只要您肯给我工作，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陆正晔一哂，暗示性的解开外套，“那行，你要是让我满意了，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叶漫漫怔在那里，煞白的脸更加没了血色。
陆正晔晔也不催她，只抬手看了看手表，隐隐提醒，时间不多了。
叶漫漫抬脚走到他身边，缓缓跪下，颤抖着手解开了他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