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秦灵喊了一声,双眼再次泛红,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
“到底怎么了,告诉哥哥,哥哥为你做主,我妹,谁也不能动。”秦川脸色无比严肃的说道。
秦灵摇头,抽泣了两声,道:“我刚才去给大爷爷送亲手缝制的长袍,我听人说,你丹田破了,再也无法修炼,他们罢黜了你的少主大位,改立秦朗为少主......”
“而且,他们还说,你和大爷爷翻脸了,都是因为我需要炎髓液,我是拖油瓶,连累你了。”
“傻丫头。”秦川心软下来,上前搂住少女,道:“别听他们胡说,哥哥好着呢。”
“哥,他们说的是真的,我是拖油瓶,这么多年,给你带来了无数麻烦,我知道,我都知道。”秦灵哭出了声。
“五年前,爹爹离开,你也才十岁,但你比灵儿坚强,一直护着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烦恼,都自己担着,灵儿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只会哭。”
“灵儿。”秦川板着少女的肩膀,盯着她泪眼朦胧的双眼,无比认真的说道:“记住,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妹,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
“你放心,哥没事,而且,哥早就不想当什么狗屁少主了,当少主时常要外出征战,危险的很,也没时间陪灵儿,现在好了,哥有的是时间,可以陪着你做你想做的事。”
“走,咱们去逛街,你上次不是说了,喜欢吃‘醉花香’的糕点吗,哥给你买去。”秦川笑的柔和。
“嗯。”
秦灵擦了一把泪水,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房间。
秦川没有直接出去,而是来到了家族资源殿,妹妹的寒症,算算时间最近也要发作了,他需要拿到炎髓液,有备无患。
“看,秦川,听说他丹田破了,无法继续修炼,也被罢黜了少主大位。”
“罢黜少主大位倒是真的,不过,不是因为丹田破了,而是他骗了家族数年。”
“你们知道吧,秦川不是天命之子,他没有血脉,秦朗才是!”
“据说,他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血脉,还一直隐瞒,而且还暗中威胁秦朗,不让秦朗暴露血脉,直到他丹田破了,秦朗才有机会。”
“啊,竟然如此,以前我还佩服秦川,他天资出众,能征善战,为家族立下了无数功劳,没想到这么无耻。”
“还有比这无耻的呢,听说他丹田废了,无法给家族创造半分利益,竟然还从家族要大量的珍宝,还要十份炎髓液。”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议论声很多,虽然声音小,但秦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些家伙现在便开始布局了,抹黑他,让他的名声臭了,到了一个月后,由秦朗镇压他,不明所以的人,自然把秦朗当成家族英雄,齐心拥护。
果然是好算计。
只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很快,资源殿到了。
一名黑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秦林,正躺在摇椅上,悠闲地喝着茶,秦川走来的脚步声,他早就听到了。
侧目一扫,无动于衷。
以前,他对秦川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不用秦川自己来,他每次都按时把最好的炎髓液亲自给送过去。
秦川也经常给他一些好处,外出征战得到的贵重宝物,也赏赐他一些。
但现在秦川废掉了,也不是少主了,还得罪了血脉修士秦朗,以后也不可能有好处拿,他还需要阿谀奉承吗?
“秦林,劳烦帮我取炎髓液来。”秦川走近,语气不卑不亢,事实上,以前他是少主的时候,也一样和气,只是秦林怕他,自己谦卑而已。
不过,这一次,秦林喝着茶,摇着摇椅,眯着眼睛,根本没搭理他,好像没听到一样。
秦川皱了一下眉头,声音大了一些,道:“秦林,日子到了,我妹的炎髓液取来。”
秦林无动于衷。
等了一会,才阴阳怪气道:“还不到日子,而且,炎髓液价值连城,资源殿也不多了,只能提供给家族天骄,没用的人怕是拿不到了。”
“资源殿,是家族的资源殿,需要家族子弟用功绩来换资源,只知道索取,而不能创造半分利益的废物,还想享受?”
秦灵握紧了拳头,看着秦川道:“哥,我们走吧,灵儿不需要了。”
她拉着秦川转身。
却在这时,身躯忽然一颤,一股冰冷的寒气,忽然从体内涌出,她整个人都变得冰寒无比,如同变成了一块寒冰。
“哥,我冷,冷。”秦灵小脸煞白,她的寒症就是如此,来的出其不意,迅猛如涛,寒毒蚀骨,生不如死。
即便坐在大火炉旁也无法缓解。
寒毒从内而来。
“灵儿。”秦川脸色大变,不顾寒冷,一把抱住妹妹,同时朝着秦林大喝:“快取炎髓液来。”
寒毒爆发,时间越久,痛苦越大,若是不趁早压制,炎髓液也许都无法缓解。
这真的有生命危险。
“哥,我冷,好冷,我痛啊,痛......”秦灵倒在秦川的怀中,瑟瑟发抖,艰难的开口,那稚嫩的脸上,带着痛苦之色,泪水流下,直接成冰。
“哥知道,哥会救你,灵儿一定要忍住。”秦川声音急促,侧目一扫,那秦林竟然无动于衷,还坐在摇椅上冷笑。
“取炎髓液来,你没看到我妹有生命威胁吗?”秦川爆吼,目如猛虎。
“哼。”秦林冷哼一声,以前他怕,现在不怕,冷笑道:“你要我就给,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给,你好意思拿吗?还有脸拿吗?你还以为自己是少主,可以对我呼来喝去,可以让整个家族,都看你脸色?”
秦林从摇椅上站起来,冷笑的看着秦川,道:“劳烦你认清楚自己,现在的你,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吗?”
似乎这样还不解恨,他上前一步,手指点着秦川的鼻子,道:“想要炎髓液可以,跪下求我,大爷高兴了,也许就赏赐你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