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宁最难耐的时候,他的大手扣着宁宁的小手,两人双手交扣。
他动情时喊着的却是:“薛晴薛晴。”
宁宁小声哭着:“我不是薛晴,我是宁宁,是宁宁。”
可是男人情到深处,粗暴到怎么会管她的那句带着哭腔的话,捏住她那
张同样被欲望涨满,且和她姐姐薛晴五分相像的脸,看了很久很久,他朝着
她的唇吻了上去,用力的堵上她那张嘴。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宁宁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始终低着头,而男人
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低眸看着她。
男人有一张很英俊冷淡的脸,他的神情不似昨晚被欲望驱使的火热,整
个人变得相当的冷淡。
这个男人,是陆泽洲,宁宁同父异母姐姐的前未婚夫。
宁宁是私生女,十五岁时被亲生父亲找回,有了一个姐姐薛晴,她跟薛
晴相差六岁。
宁宁十八岁的时候,姐姐薛晴订婚,听说那人是海城名门望族,勋贵之
家,姐姐与那人是青梅竹马。
姐姐订婚那一天,来接姐姐的人,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
那是十八岁的宁宁第一次见与姐姐相恋多年男人,那个男人沉稳英俊,
会温柔的与姐姐对视微笑。
那时的姐姐薛晴人人羡慕,称赞她生来就是好命,可这一切,却终止在
三年以后他们要结婚的那一年。
薛晴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白血病,身子不仅无法生育,还几度在死亡
线上徘徊,为了找到合适的骨髓,全家都进行了检查,却没有一个人的骨髓
是与她相合的,就连骨髓库也始终没有匹配到合适的骨髓。
为了活下来,一向对宁宁冷淡的姐姐薛晴,哀求着宁宁,让她替她生个
孩子,因为她所生的孩子,很大概率能为她提供合适的骨髓。
宁宁从小老实,她也有很相爱的男朋友,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于是她不断拒绝。
直到姐姐不断在死亡线上挣扎,面容衰老的父亲对宁宁哀求:“宁宁,你
帮帮你姐姐吧,只要你愿意,你姐姐愿意跟泽洲分开,让你在她的位置上生
下这个孩子。”
宁宁从小渴望父爱,虽然她清楚她爸爸并不爱她,可是在他的哀求下,
她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接着还有姐姐的母亲薛夫人,也哭着说:“就当是回报我当初对你的接
纳,以及你妈妈病重时,是我出钱医治她这件事。”
她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情形,宁宁想,她好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晚上宁宁用短信决然的编辑一条信息:“于明,我们分手吧。”
不等于明回复,她快速挂断电话,两只手死死捂住手机,之后无论于明
再打多少电话过来,宁宁都是拒绝接听的状态。
于是就在那一个月里,订婚多年的姐姐跟未婚夫陆泽洲解除婚约,而宁
宁上了陆泽洲的床,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二次。
第一次,宁宁很痛很痛,无法承受的痛,而他因为她的痛,对她表现的
兴致缺缺,最后自然是他匆匆过了场,安慰了她几句,潦草收场。
而这第二次,宁宁显然好很多,她不再怕痛,他显然也感觉到了,俩人
渐入佳境。
宁宁想,原来是这种失控的感觉。
抱着被子的宁宁坐在那,心里如闷雷阵阵,如打着鼓,她问:“可以洗澡
吗?”
薛夫人说过最好不要冲洗,这样有利于受孕,可此时她身上极其难受,
全是汗。
坐在床边一直沉默的男人,过了很久回答着她:“想洗,是可以洗的。”
他今天不像一个月前在完成事情后,直接离场,而是坐在床边回着她
话。
宁宁在这方面真的什么都不懂,她红了脸,所以低垂着脸。
她又问:“还要多少次。”
“半个月后再测。”
半个月,还得半个月,宁宁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还能够撑多久,她只希望
这一次就能够中。
他又说了一句:“辛苦了。”
辛苦这两个字,代表着公式化的感谢。
“以后如果有什么帮助,尽管开口。”
宁宁抬脸看向他,看到的是他那张冷淡的脸,宁宁想,他是真的很爱姐
姐吧,不然他怎么会愿意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呢。
宁宁愣怔的看着,点头:“嗯,我只希望姐姐……好,爸爸……好。”
“好。”他应答了一声,接着又极其绅士的问:“需要我送你吗?”
宁宁立马摇头:“不、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家。”
他当然也没有强迫她,全凭她自己的选择,他是如此成熟睿智。
宁宁一个人从酒店出来后,只觉得昏天暗地,头顶的烈日在灼心,当她
回到家,薛夫人给她端来一碗药,要她喝下,宁宁不知道是什么药,可是在
薛夫人的热情催促下,宁宁将那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薛夫人问:“几次?”
宁宁愣住。
她说:“一次。”
“怎么才一次?这怎么行,一晚上这么久呢。”
宁宁只觉得怪异,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薛夫人又说:“频率不太行,上一次也是一次,而且隔了一个月之久,现
在又是一次,那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薛夫人只希望这个孩子快点出现然后降生,薛夫人跟宁宁父亲年纪大
了,也生不了,她将这个希望寄托在了宁宁身上。
宁宁不明白到底要多少次,她只知道两个人在这两个月里,总共才两
次。
薛夫人又说:“宁宁,你要频率多点,才能够机会大点,这次数太少了。”
宁宁只觉得窒息,可还是回:“姐……”她这个字刚出口,便停顿下来,改
为他字。
“他结束后,就没有再继续。”
“你跟于明没有过吗?是不是你不会?我去跟泽洲沟通沟通。”
薛夫人就想走,宁宁没想到这个事情还可以商量,只觉得窘迫,丢脸,
有种被人窥探。
她拉住薛夫人:“阿、阿姨,先验完这一次好不好?”
薛夫人看着她,想了半晌,也知道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她叹息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