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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达尔带领族中成年强壮的雄性狩猎去了。雌性们则出发去摘野果,就连达尔十二岁的妹妹达冰也要去,留下一些老人和小孩。小可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这石床实在太硬了,勉强坐起来,饿到极致,没有味道的肉也成了美味。既来之,则安之。接下来三天,她都留在族里熟悉环境。第四天早上,亚丽看不过眼了,对叶说:“族里的雌性除了我,都需要干活,我们不能白养着顾小可。”族里的规矩如此,叶也没办法,在出发前带上小可。雌性分为三批,每批大概有二十七人左右,分别去三个山头摘野果。族里的雌性长年劳作,皮肤多数黝黑,块头大,都在一米七以上,就连达冰都有一米七了,小可才一米六,白皙干净又娇小的她在人群中特别显眼,像个没发育的小孩。一路上的风景挺不错,东方是绿色波涛一样的森林,清早的阳光照耀下,一片绿油油,充满勃勃的生机,也充满了未知的凶险。另外三面全是山,连绵不绝的山脉,一座连着一座,看不到尽头。山路不算崎岖,顾小可一边看风景,一边小跑着跟上族人的步伐,奈何她们长得牛高马大,一步顶她两步,没多久,她就气喘吁吁了。忽然,她停下,指着不远处一个山洞说:“你们看。”在她身后的雌性叫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说:“那不就是长鼻怪吗?它们常到那个山洞去。”小可心头一动,问:“你们跟它们进去过吗?里面有什么?”水撇撇嘴,说:“洞里全是石头。长鼻怪不好抓,那牙厉害着呢,肉又不好吃,我们才不去招惹它们。”到了目的地,满山都是高大的果树,红彤彤不知名的水果挂在枝头,沉甸甸下坠。雌性们一声欢呼,一个个像猴子那么灵活,赤溜赤溜爬上树,开始摘果。树下的顾小可干瞪眼,她不会爬树,怎么摘?达冰走到她身边,说:“你可真没用,不知阿兄为什么会选你做他的雌性。”语罢,她三下两下爬上树,摘下野果,扔向她,说:“接着。”这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姑娘,小可满心感激,接受她的好意,眼疾手快用背筐接住。就这样,两人一个摘一个接,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个筐装满了。小可坐在树下休息乘凉,之前忙着捡果,现在闲着,无意中看到不远处一棵植物有点眼熟。走近仔细一看,前面长后面圆的叶子,越看越熟,回忆倒带。“这不是山黄麻吗?”她凝视,终于想起。父母早逝,从小经常跟爷爷上山摘草药和野菜,爷爷会一边摘一边教她。达冰走近问:“山黄麻有什么用?”“可以止血去瘀。”这里有些植物和现代差别不大,这让她很开心。“那我们多砍一些回去。”达冰也开心,雄性外出狩猎经常会受伤。阿父就是受伤流血过多而亡的,现在每天她都很担心阿兄,害怕他受伤,她要多摘些草药以防万一。两人找叶要了一把骨刀,砍了一大捆。水在树上大喊:“狼族的雌性在偷摘我们的野果。”所有的雌性朝她指的方向气势汹汹跑去。对方也有二十多个雌性,同样大块头,看到虎族的雌性,没有心虚逃跑,反而迎上来。“狼族的,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们胆敢来偷摘我们的野果。”“我们就偷了,怎么样?”“还给我们。”“不还。”废话不多说,干就是了。双方人数相差无几,大打出手,野果到处飞,顾小可把山黄麻放好,趁机把没踩烂的果捡到自家这边的筐里。忙乱中看到哪个虎族雌性落了下风,就上前帮忙,踹几脚狼族雌性。回首一瞄,叶正在占着上风,她暗自佩服她的战斗力。再一瞄,看到达冰被一个比她高大的雌性压在身下摩擦呢。这还得了,小可急冲过去,先是把手中的果向对方眼睛扔去,又提起脚,用尽吃奶力,狠狠一踢,把那人踢翻,再伸手把达冰拉起来,两人一起朝对方扑去,二对一,反摩擦。这群架打得过瘾,虎族的雌性彪悍过人,打得狼族的雌性落荒而逃,果不要了,连筐也来不及拿。回程的路上,雌人们轮流帮小可扛果筐,达冰叽叽喳喳和她聊天,两人一起打过架,初步建立了革命友谊。又看到了长鼻怪进过的山洞,小可停下脚步,对叶说:“阿母,我们进那个山洞里看一下好吗?”其他雌性吓了一跳,纷纷反对:“不行,要是遇到长鼻怪怎么办?”所有人都持反对态度,叶犹豫了。小可不死心地说:“在我们那里,长鼻怪叫大象,它们夏天会出大量的汗,需要补充盐份,可是它们所吃的植物里含盐量不足,所以我怀疑它们进的那个山洞里有岩盐。”达冰不解地问:“盐是什么?能吃吗?”小可耐心解释:“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吃盐,如果缺少这种物质,会觉得头晕,恶心,没力气等等,你们是不是时不时就要喝兽血?喝了以后会比较有力?就是因为兽血和人血差不多,里面含有无机盐的成份。”“原来是这样。”“勇士们如果没有兽血喝就会没力气了。”“小可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叶抬头看看,天色还早,作出决定:“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如果真如她所说,这可真是一件大事,如果不是,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洞口离她们的族地不足一千米,一部分雌性先把野果拿回去,叶带着几个雌性和小可慢慢走进山洞里。越走越深,光线越来越暗,在大家开始质疑的时候,逐渐看到两边山壁有灰色和黄色的晶体石块。小可大喜,食指用力一抹,放进嘴里舔,咸的!几个雌性互相看了一眼,照着她如此做,然后开心地抱成一团。“果然和兽血的味道差不多。”“但是没兽血的腥味,以后我们不用喝兽血了。”“也不怕没力气了。”叶开口问:“还要进里面吗?”小可点头,示意再看看。继续往前走,越走发现晶体的颜色越纯,由白色到透明。她像捡到了金子似的,说:“这越透明越好,外面那些含有杂质,我们先把这些好的弄回去,今晚有好东西吃。”大家都来劲了。叶把骨刀递给小可,徒手一掰,一大块晶体应声而断,其他雌性纷纷上手。小可:……她拿着骨刀,默默走到一个角落,费尽全力也只能敲断一小块。洞口有声音传来,几人立即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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