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前一天,周叶过来了。
她刚从红毯上赶过来,衣服没有换。
穿的是专门为她设计的高定礼服。
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
而我和她相比,就是一只癞蛤蟆。
“有什么大碍吗?”
医生说,我脸上的伤好恢复,身上的伤就慢了。
后续还要定期检查。
但不等我回答,她又用责怪的语气说道。
“爸很担心你,你给他回个电话。”
“抱歉。”
是我没有即使给周伯父打电话,让他老人家担心了。
我也不应该给百忙的周叶找麻烦。
我身上的伤被藏在衣服之下,她看不到。
而我脸上的伤疤经过修养也已经变淡了。
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尤其是周叶这种从不会把目光多停留我身上片刻的人。
“没事就尽快回家,这次算个教训,以后做事掂量清。”
算个教训?
说的真轻松。
我在绑匪手里,过了两个月生不如死的生活。
每天都被他们拿鞭子毒打。
每次他们拿会打火机烧我的伤口。
吃饭,我都是吃狗剩下的。
如果我在深山没有被人发现。
我现在早就死了。
这就是她说的教训吗?
我只是取消了方平生的一场演奏会。
就要吸取这样的教训吗?
周叶知道我被人绑架,听到我在电话另一头的惨叫求救声。
可她却依然觉得,我是在装可怜。
我是在演戏博取她的同情。
我浪费了她的宝贵时间。
“周姐姐。”
方平生推开病房门,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