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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出,天下匍,万般宝,真龙逐!

古书上最早对于神州九鼎的记载可追溯至夏朝大禹,禹帝曾寻遍九牧之金,铸造九座青铜大鼎,遭圣而兴,鼎迁于夏商。

九鼎寓意皇权,九州版图尽纳麾下。

但普通人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道是古书中的杜撰,毕竟自战国时期九鼎藏于泗水之下,早已不知所踪,几近神话。

但在我们行内人看来,其实却有其事,其中藏着天大的门道。

我叫李羡羊,生在玄门世家。

我爷李通海,左手掐阴,能断乾坤,右手能卜天下事,未卜先知,铁口直断,号通天神算,能人所不能。

我奶崔秀宁,上身黑,下身白,知五葬六法,通地脉堪舆,能掐会算,单盘八卦不在乎下,是为罗刹仙姑。

就连我爹我娘三叔大伯这一辈不成器,那也是玄门中顶牛的人物。

能文能武,是泗水一霸。

行当里提及我们李家,无不伸出大拇指,通天的能耐就算是阴人行当中的三百六十五魁首也都望尘莫及。

无它,谁让我家的先祖是李淳风,号惊龙士,就连流传千年至今的**都是他老人家所著,算是玄门鼻祖。

但却无人知晓,我们老李家历经数代,一辈子都在寻九鼎下落。

更知晓其中不为人知的秘辛。

传闻,九鼎铸于大禹,后历经夏商西周,至战国周显王藏于泗水之下,但鲜少有人清楚,这九尊寓意天下皇权的至尊九鼎镇住的是天下龙脉,天命所归,龙脉所向,其风水更是三千大局中的九大绝。

而每座铜鼎,分别由奇珍异兽抗首如水。

是真龙九子。

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九樽龙子昂首向东,寓意真龙降世,其身背负无数奇珍异宝,是所有行内人的毕生所求。

为此,我们李家人代代相求,但求道无所。

而到了我这一代,千年传承的玄术早已无比丰厚,而我李羡羊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我李家老小推崇成了最后的接班人。

无它,因为我五命属天,八字含阳。

降生之日,我嘴里含着金玉珠,脚下踏着阴阳鱼,腰间系着莲花落。

当时我爷就乐的直拍大腿,大笑说我这娃子天生就是风水师,命中刻着的买卖,赞叹我李家风水后继有人。

而我也无愧他们的称赞。

我三岁读易经,四岁盘八卦,五岁通葬法,七十二般变化悉数了然于胸。就算是我爷通天神算的龟甲也只是的儿时的玩物。

青出于蓝,人胜遭天妒。

就在我满意为自己会平安长大,顺利成长的接过我李家人的大旗的时候,一场大难悄然而至,九鼎出世,是尾兽蒲牢。

惹得风水界地震天惊。

我李家人素来以求得九尊铜鼎为己任,自然当仁不让,于是,我李家精锐倾巢而出,阵容丰厚的几乎能吓瘫一座城。

只可惜,我爷去了,没回来。

我奶,我爹娘去了也同样没回来,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而唯一侥幸留了一条性命逃回来三叔也修为尽废,丢了一条腿。

当时我还小,但少年早慧,别人不说,我但骇然。

我搞不懂,分明是出动了风水界中的半壁江山,可到底那记录在祖传中宛若神话的蒲牢尾兽到底有多邪乎才能把这么强悍的阵容全都送了进去。

我拐弯抹角的去问三叔,可他闭口不言。

偶尔我问的急了,他会打我,骂我,顶着一双瘸着的腿放在我眼跟前告诉我,不到时候,让我不该问的别问。

可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我爹没了,我娘没了,就连我爷,我奶,大伯全都丢进去了一条命,我如何才能不放在心上,于是,那段时间我翻阅了家中的记载,想要在其中找到蛛丝马迹,但可惜的是,我一无所获。

三叔开始变得酗酒,变得暴躁,生人勿进。

但这我也能理解,

昔日泗水城中作威作福眼珠子长在了脑尖尖上的土霸王,一夜之间残了双腿,废了修为沦为了只能靠轮椅度日的废人,自暴自弃也在情理之中。

他对我不闻不问,任我自生自灭,但唯独有一条,他要求的很死。

那就是不准我动玄术。

除非他死了。

三叔是我最后的亲人,他的话,我听,所以当我们流亡千里,我做过乞儿,做过童工,干**偷却从来不动用一身的本领。

说实话,我心里是不愿的。

我一身本事不输爹娘,早在十二岁时候已经能倒背**,早已青出于蓝。若是我愿意,别说是生活温饱,就算是金山银山也大可以取得。

可我不敢。

我记得很清楚,唯一一次不小心展露玄术,只是露出半点马脚,我三叔暴跳如雷,已经被酒精崔垮了心智的三叔不管不顾的砸碎了玻璃,用尖头儿抵住自己的脖子以死相逼,叫我发誓三年内不准再动用丝毫。

“羡羊,羡羊,你不懂,你不懂啊。”

“是三叔对不住你,是我们李家人没那个能耐,过不了那青铜三关,你爷号称通天神算,一手龟甲出神入化,他能算阴阳命数,能知万物苍生,却没算到天命所归,九鼎归龙,不似常人能度。”

“你爹娘,你大伯还有你爷如数将一条性命填尽了里头,三叔无用,最终落得一身残废苟且偷生,实在愧对先祖。”

“三年,就三年。”

“三年后,你若是还想探寻究竟,三叔我绝不拦你,但是这三年之中你收起所有的念头乖乖当一个普通人。”

“贼老天,你对我李家人不公啊。”

那是我头一次见到三叔自归来后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个早已被酒精崔垮了身子的汉子眼眶猩红若血,仰天咆哮。

三叔逼着我用心头血发出死誓。

而就在第二天,三叔自杀了。

我没哭,因为我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或者说,我有本事阻拦,因为在他怒骂老天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他死相将至,不是术法可解。

三叔的心已经随着蒲牢尾兽死了,苟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解脱。

有人报了案,因为是自杀流程走的很快,我在三叔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三叔留给我的一纸遗书,上头前半张写的是叫我不要忘记三年的死誓。

而后半句则只有一条。

他说一月内,我的姐回来接我。

可是,

我没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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