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被含住吸吮,舌头还在使劲往里搅弄,口腔里充斥着项明章的气息。
李牧戈不住往后缩,但脑袋被项明章的手死死箍住,不给她一点退缩的空隙。
李牧戈怒火攻心,朝着项明章的舌头狠狠咬下去,血腥味弥漫开来。
项明章好似被打扰了进食的野狗,一瞬间怒了,眼睛一片血红。
李牧戈顿时头皮发麻,她怀疑项明章是要将她吃了。
她转身想跑,还没够到门把手,却被项明章攥住手臂,扑倒在地。
“不,不要……”她不断求饶,但项明章充耳不闻,殷红的目光变得疯狂起来,好像幽深的古井里突然跳出了两团鬼火,布满青筋的手一把掐住李牧戈的脖子。
他再次俯下身去,继续享受他的美食…………李牧戈最后是晕过去的。
再次睁开眼,视野里是自己的卧室里,白色的吊顶。
她的手上打着点滴,喉咙还是火急火燎的灼痛,全身酸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静静躺着,等点滴打完,自己拔了针,慢慢挪下床去看边上的手表。
她没有手机,也上不了网,项明章不许她有这些。
己经凌晨一点半了。
她竟然睡了一天。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披件衣服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但项家从来不留隔夜的蔬菜,每天的材料都是当天运来,她在厨房翻了半天,就找到半截不知放了多久的火腿肠,掉在犄角旮旯里,打扫卫生的阿姨没看到。
李牧戈拿起来嗅了嗅,应该还能吃,她把面上的灰洗干净,塞进嘴巴里,嚼吧嚼吧地吃了。
可能是有点过期了,又干又硬,她被呛到,没忍住咳了两声。
可肚子还是饿,心口发慌,毕竟她从早上到晚上,滴米未进。
她可不想饿死。
她侧耳听了半天,确定这时候大家都睡了,决定蹑手蹑脚地往二楼去,轻轻推开了项野的房间。
项野是项明章的儿子,今年十二岁,在读初一。
平时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周末才回家。
项野也恨她,平时根本不让她进他房间,她是上次打扫卫生的时候路过,瞥到他房间里有零食。
她不敢开灯,借着外面的月光,果然看见项野的零食篓子里有一堆零食,她伸手去拿,却不小心碰倒了相册。
她轻手轻脚捡起来,看清相册上的人时,却不由得一僵。
相册是项家三口的合照,应该是几年前的照片了,有些泛黄,项野那时候还小,项明章单手抱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他的妻子裴诗韫温柔地挽着他的另一边胳膊,笑得很温柔。
李牧戈来到项家己经一年了。
这一年里,她白天给项家当牛做马地干活,晚上只要项明章有需要,她就得脱了衣服任由他发泄欲望。
项野对她也没有好脸色,经常明里暗里作弄她,有时候是给她碗里下药,有时候是在她床上放虫,或者弄坏她的凳子看她摔倒在地,或者在门上放墨水等她路过被浇一身。
连带着项家的仆人也欺负她,所有活扔给她做,她洗好的衣服给她弄脏,她做好的饭菜给她倒掉。
李牧戈不是没有恨,她不止一次地想,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只有面对这个女人,裴诗韫,她恨不起来了。
这是她欠她的,也是她欠了项家人的。
是她夺走了裴诗韫的生命,是她打碎了项家的天伦之乐。
她本是个漫画师,自由职业者,也出过好几本漫画,在圈里有点名气。
那天她收到网站编辑的电话,说有影视公司想买她的影视版权,想约她见一面。
她兴匆匆出门,车开到大桥上又碰到堵车,半小时了还纹丝不动。
这是她第一次卖影视版权,怕自己第一次就迟到,给甲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偏偏编辑的电话没完没了,再次打来问她到哪,催她快点。
她心里一急,踩了油门,准备逆行,也就在这时候,后面一辆名贵豪车风驰电掣驶来,狠狠朝着她撞了过来。
她那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虽然在猛打方向盘,但人己经不清醒了,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她把那辆豪车撞得冲开护栏,掉进江里。
她自己也由于剧烈撞击,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在医院里,头脑还不太清醒,项家的律师进来告诉她,项夫人当场死亡,你全责。
李牧戈不止一次地自责,为什么那天要逆行,为什么她还活着,裴诗韫却死了。
但命运就是这么残酷。
不管她自责多少次,她都是害死裴诗韫的刽子手。
“对不起……”眼泪再次流下来。
李牧戈抹掉眼泪,放下相册,灯却突然亮起。
项明章穿着黑色丝质睡衣进来, “你在做什么?”
李牧戈顺手从项野的零食篮子里拿了一个巧克力。
“饿了,找零食吃。”
她说完,从项明章身边擦过,出去了。
项明章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看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收回目光,走过来扫了一眼相册。
照片上,裴诗韫笑得温婉柔情,好像真的是个美满幸福的妻子。
她是正儿八经的名媛出身,一举一动都受过良好的礼仪课培养,笑起来能收放自如控制唇角上扬的弧度。
项明章无声扯了个笑,不耐烦地丢开相册。
“这是你唯一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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