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我站在时家大门,久久未动。
直到时瑜白过来想为我整理衣服时。
我一把将人推开,转身手扶在墙上,狂吐不止。
明明胃里什么也没有。
时瑜白见此,冷声斥道:“乔沫沫,你想干什么?’
听到他厉声斥责的声音,我缩着肩膀,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耳鸣声不断,脑海里也尽是在规戒所被虐打的场景。
我微晃,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口里也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很快就好。”
我抖着身子背对着时瑜白,狠狠掐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
痛让我清醒了几分。
时瑜白靠近我沉声道:“乔沫沫,我不管你想耍什么把戏,但在我妈面前,你最好收敛点。”
“不然,你随时滚回规戒所。”
听到这话,我心脏忽地滞停。
“听到没?”
时瑜白音量提高了几分。
我急忙点头,嗫嚅自语:“我会听话的,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的。”
时瑜白瞥了我一眼,冷道:“你最好知道。”
到家的时候,已经该吃中午饭了。
我被时瑜白带到餐厅,却没想到,冯媛也在。
她是时瑜白亡妹的好朋友。
时瑜白的妹妹因病去世后,冯媛经常来时家。
时瑜白对她...跟别人不一样。
那一年,她借着来时家陪伴时母的名义,光明正大地挑衅我。
我气不过抬手扇了她两巴掌,她踉跄退后顺势将时瑜白亡妹生前照片相框打碎。
随后她又故意倒在玻璃渣上,一时手上血肉模糊。
时瑜白推门而入,把冯媛抱起来送去医院。
而我,也是那时被他送进了规戒所。
他让我在里面认清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儿,我心抽搐了一下。
现在,冯媛和时伯母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
恍惚间,觉得她们真像母女。
或许,我自始至终都是外人。
时瑜白说的对,我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不该奢求、不该妄想不属于我的。
但还是忍不住鼻尖发酸。
以前对我那么好,把我当女儿宠的时伯母。
现在...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