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之前在记忆中得知,他小时候与常升和常茂,以及徐辉祖和朱棣等人,都是在一起上的学堂。
所以,相互之间都认识,关系也都比较好,只是后来长大了,众人才渐渐疏远。
不过,李祺和常升的关系,比其他人都要好一些,对方经常跟在后面喊他二哥,一直到他成为驸马,也都没有任何改变。
所以,常升在听到李祺回家后,就第一时间过来找他。
刚才李祺从韩国公出来后,脑海中就一直在想,以后该如何赚钱爆金币。
他现在成为驸马,肯定不能自己去做生意,否则被人报告给朱元璋,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所以,肯定要找一个,非常信任的人合作。
李祺现在见到常升,脑海中立刻就有了计划。
当然,为了保险期间,还是要再考察一番。
很快,李祺就和常升两人,来到一家酒馆的楼上,进到雅间里喝酒。
“二哥,自从你和临安公主成亲,咱们也快有一个月没见了,今天要好好的喝个痛快。”
常升满脸兴奋的端着酒壶,急忙给李祺倒酒。
李祺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说道:“好,那咱们先走一个。”
常升也随之端起酒杯,道:“来,干!”
等到李祺将酒水喝完,把杯子轻放在桌上,就向常升问道:
“小升啊,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常升将酒杯放下,擦了擦嘴,无奈的耸了耸肩:“还能怎么样,和之前一样混吃等死呗。”
“等到再过几年,我就和大哥分家,在城外买几亩良田,日出而耕,日落而归,也算是逍遥快活。”
李祺看着常升刚才说话时,尽管表现的无所谓,但他却能从这些话语中,感觉出不少的心酸和无奈。
看来他在家里的地位,并不是有多好啊。
不过,想想也是,常升的大哥常茂,在历史上可是有名的纨绔子弟。
尤其是在继承父亲的公爵后,更加目中无人,在家里奸好父妾,在军中奸宿军妇,还在日后讨伐纳哈出的过程中,抢马、抢妇人,又将纳哈出砍伤等等,险些坏了大事……
所以说,要不是因为他的父亲常遇春,估计早就被朱元璋杀了好几次。
李祺想到这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后,就向常升问道:“对了,你大哥最近和胡惟庸走的近吗?”
常升摆手道:“何止是近啊,最近一段时间,基本上天天往胡府跑,那胡惟庸都快他爹了。”
“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
李祺点了点头,感觉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样,常茂果然结交胡惟庸一党。
那过不了几日,肯定也会向朱元璋,讨其生母封夫人的诰命。
“小升,你想不想做生意?”
“做生意?”常升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问道:“可是我不会啊,而且也没本钱。”
李祺说道:“本钱你不用担心,咱们两个合伙,到时候赚到的钱五五分账。
“啊?”常升愣了一下,不由的看向李祺。
当他感觉对方不像是在说谎,便问道:“二哥,你是说真的?”
李祺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不过,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
常升沉思片刻,随即点了点头,道:“好,我愿意。
“不过,咱们不能五五分账,而是要三七分!”
嗯?
李祺微微皱眉,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常升说道:“二哥,你从小到大,都把我当做亲弟弟来看待,当然不能五五平分了。”
“我听你的,以后真要是赚到了钱,你拿七成!”
李祺听到这里,便笑道:“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坑你一把?”
常升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上酒,然后一饮而下。
“不怕,我知道二哥,肯定不会骗我的!”
“你就是骗我,那我也认了!”
“好!”李祺端起酒杯,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常升也端起酒杯,给李祺碰了一下,然后将酒水一饮而尽。
这时,李祺从怀里掏出三张百贯宝钞,放在常升的面前。
“这些钱你先拿着,等有空了就在街上转转,找找合适的店铺,先将其租下来。”
常升看着桌前的宝钞,足足有三百贯,换做成银子的话,可是三百两啊。
“这……”
李祺又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为驸马,不能在外抛头露面,所以只能让你去做。”
“等过几天,你找到店铺后,咱们再商量做什么生意好。”
常升拿起这三百贯宝钞,坐在原地沉思片刻,立即点头道:
“二哥,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就行。”
“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李祺拿起酒壶,给他们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说道:“好,来喝酒。”
随后,两人相互碰了几杯,开始畅饮起来。
其实刚才李祺给常升钱,也算是一种考验,看看他靠不靠得住。
毕竟,这可是关乎以后性命的事情,自然要谨慎处理。
等过几天,再确定常升没什么问题的话,再与他讨论做生意的事情。
……
时间如流水,眨眼即逝。
李祺和常升二人,在酒馆里喝酒,从巳时一直喝到酉时才算结束。
“二哥,今天……是我最近这一段时间,最……最开心的时候。”
“也不知道……我还能再和一起喝酒。”
常升喝的有些微醺,抱着一个空酒坛,喃喃自语道。
李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说道:“那还不简单,你什么时候没事,直接去公主府找我就行。”
常升点了点头,道:“好,一……一言为定。”
说着,他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李祺见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出了房间。
等到他下了楼,来到大厅的柜台前,掏出一张十贯的宝钞。
“二楼的雅间里是我朋友,他现在喝醉睡着了,你们等下找人伺候一下。”
酒馆的老板接过宝钞,满脸兴奋的说道:“没问题,客官您尽管放心。”
随后,李祺便离开了酒馆,行走在街道上。
……
天色逐渐变暗,街边上的灯火接连升起,行人也逐渐少了起来。
街边的一处茶摊前,李祺带着斗篷,正坐在桌前喝茶。
很快,一名流着鼻涕的男童,屁颠屁颠的从不远处跑来。
“诺,大哥哥,这是你要的东西。”
男童伸手将手里刚抓的药包,放在李祺面前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