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感觉,苏锦落心痛不已,百口莫辩的同时,心里更恨苏蓝桉。
侯家婚宴草草收尾,苏蓝桉捅侯青川的事,传遍了京城。
苏蓝桉没地方去,她只好回苏家,又不能走大门,只能翻墙偷听。
苏家书房里。
徐氏沉浸在女儿成为侯家主母,一辈子把苏蓝桉踩在脚下的喜悦里。
“老爷,我就说锦落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嗯,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苏蓝桉那个灾星,要是挡了锦落的路,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蓝桉听的真切,苏家水深火热,侯家能好到哪里去,怪不得侯青川拙劣的演技,都能让从前的苏蓝桉甘心赴死。
去侯府的路上,苏蓝桉早就割腕自尽了,只是穿着红色嫁衣,加上侯青川眼里只有苏锦落,自然也察觉不到,或者,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这时候,一道身影连滚带爬的跑进书房。
“不好了!老爷!二小姐她……”
管家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徐氏满脸堆笑,“锦落是不是把苏蓝桉收拾了?”
“不是,虽然侯青川许诺让二小姐成为侯府唯一的女主人,但是……”
管家面色苍白,不敢再说下去。
“但是之后就不用说了,肯定是苏蓝桉被收拾了!这***也不看看侯府是什么地方!”
徐氏一边抹泪一边说,说完就去准备回门礼。
管家眼一闭心一横,“但是侯青川被苏蓝桉捅了!生死未卜!二小姐被关在柴房了!”
“你说什么???”
徐氏跌坐在地,这怎么可能?
苏蓝桉那个废物!
“你所说,可否属实?”
男人神色慌张,这要是真的,苏锦落以后在侯府,岂不是步履维艰?
“回老爷,句句属实,侯家把京城的郎中全都叫去了,听说还有神医!”
“退下。”
书房外,苏蓝桉嘴角上扬。
这才只是个开始!
一想到这尴尬的身份就头疼,穿成八婚就算了,还被贬妻为妾!
一想到今天捅侯青川,忘了捅匀称点,就有些后悔!
夜里。
苏蓝桉实在没地方去,身无长物,除了这身被血浸染的衣服。
她在京城里随意走动,偶尔碰到一两个人,都是绕着她走。
实在是没力气走了,在路边遇到一个卖油郎。
卖油郎一看是苏蓝桉,吓得不敢说话了,生怕苏蓝桉一言不合,就拔刀捅他!
“你,你捅了他,就不能捅我了。”
“放心,我不捅你。”
苏蓝桉看着夜色,有些迷茫。
一旁的卖油郎却大气不敢出,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苏蓝桉在心里细数苏锦落的罪行,恨不得现在就去侯家捅她。
苏蓝桉叹气,“我只是没地方去了。”
苏家恨不得她死,侯家也好不到哪儿去,苏锦落只是被关了,又不是死了。
“我有个提议,你可以去求求沈公子,作为侯家的死对头,说不定他会帮你。”
卖油郎始终跟苏蓝桉保持距离,他白天也有去侯家,不过以他的身份进不去,但却亲眼目睹苏蓝桉捅人。
“谢了。”
苏蓝桉连夜摸黑进了沈家,沈家的后院除了石桌,余下的地方几乎被藤蔓包裹。
她找了个容易藏身的地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
浅浅的鼾声让坐在房顶的人有些不悦,不请自来就算了,还在他后院里睡觉。
男人飞身落在院子里,“沈家谢绝见客。”
这女人,有点意思。
虽然侯青川不是个东西,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苏蓝桉睡的并不安稳,梦中是被欺负,被冤枉,被灌酒的场景,甚至灌醉就是为了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