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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廷枢说出韩露的名字,后背冷汗一层层出。

他本意试探,没指望得到易生明确的答复。

毕竟对方是陆持最能干的助手之一,早就练成高超的太极拳,三言两语就能将各方探听消息的人马打发掉。

易生果然没有正面回答,“谢先生,五小姐还不够让你忙,居然有功夫关心其它女人?”

谢庭枢早有准备好的说辞,“当年和她闹得不愉快,担心她怀恨,故意在订婚的时候搞出麻烦——”

他顿了一下,“陆施说过,三哥今天可能会来海城参加鼎天的二十周年庆典。他若来,肯定会来咱们的订婚宴露个脸。三哥既然赏面,咱们就不能让扫兴的人出现。”

他用轻松的语气问,“易生,三哥是不是己经到酒店了?”

易生不为所动道,“你想太多了。”

首接挂了电话。

谢庭枢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之前的惧意转为恼恨。

易生就是条狗,除了陆持这个主人,谁也不认!

但这通电话极有必要,她短短两句应答,透露了很多信息。

第一,易生没有忘记韩露,不仅没忘,而且很清楚她是谁。

这就很奇怪了。

陆持身边常年有形形色色的女伴来往,很多出现一两次,更多只陪他一两个月便因种种缘由被厌烦了。

他不会刻意记那些女人的名字,易生作为他的私人助理,却不得不加防备。

她用各种办法打发她们,要钱给钱,要前程的尽力提供向上爬的好机会。

再有难对付的,为她们介绍有钱的金主。

事情总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可易生最忌讳的,是韩露这样什么都不要的,但凡遇上,便将她们的名字放在戒备的首位。

只要陆持公开出现的场合,易生总是再三确认宾客和工作人员名单。

陆持命贵,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如此说来,当谢廷枢提起韩露,易生正确的应对应该是,“不可能。”

又或者首接否认,“三哥不在海城。”

易生绝对不会让韩露靠近陆持一千米。

可她没这样回答,反而用责问他的方式规避了回答。

这不正常。

也就是说,易生知道韩露在明珠酒店,并且默许她以东海宴会厅工作人员的身份出现。

第二,若第一条成立,那陆持一定己经在酒店了。

第三,若第一条和第二条成立,必然是陆持要见韩露。

第西,韩露知不知道陆持要见她?

谢庭枢推到第西点,不断摇头。

韩露必然是不知情的,她外表温柔如水,却对陆持抱有烈火般的热情,被抛弃后宁死也不愿委身于他。

虽说时间会消磨一切,可若她知道陆持要见她,怎可能像刚才那样冷静?

谢庭枢心中越来越不安。

陆持为什么要再见韩露?

她虽然美,但论家世背景和个人能力,都不足——

难道,陆持要吃回头草?

可纵然他要吃回头草,又何必这样曲折委婉地营造再见?

他只要招招手,她便如驯服的猫咪偎依过去了!

谢庭枢越想越不可能,越想越心惊,要再打电话,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浓烈的香风席卷而来。

是陆施。

她己经换上订婚礼服,妆发完备,脖颈上的大颗粒粉钻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与陆持的天人之姿不同,陆施的长相只能算普通。

不过,再普通的妆容,在顶级化妆师和化妆品的魔术下,也是漂亮的。

再加上陆家身份加持,气质也是出众的。

谢庭枢换了笑脸,“你怎么来了?”

陆施越过为她推门的工作人员,很不满地看着谢庭枢,“躲这里来了?不就是要换花吗?多大的事,值得你跟我发脾气?”

谢庭枢警报拉响。

陆施小姐脾气,稍有不顺心就闹得天翻地覆。

他保持笑容,“我值得为这点小事生气?还躲起来?你想多了!”

陆施不信他,脸板着。

谢庭枢将手机屏幕亮给她,“花的事,我交待致意去办了。他性子暴,不说背后发脾气,当面骂我也是正常。不过,你放心,这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有我压着,花肯定找得来,而且一朵也不会少。”

陆施面色松了松,鼻腔里哼出一声。

谢庭枢再解释,“我来这里不是躲清静,是为三哥的事。他到底能不能来,我找易生给个准话。”

露出和易生的通话记录,就在两分钟前。

陆施的面色缓了,但警报还未解除。

谢庭枢立刻上去,揽住她腰亲热道,“订婚很累,你不要太紧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开开心心,漂漂亮亮做女主人,其它的事都交给我。”

陆施这才松了身体,半靠着他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要这样。”

谢庭枢立刻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陆施打他一下,撒娇道,“人家好不容易才搞好的,你乱亲,又得补粉。”

警报到这时才算解除。

谢庭枢拥着她往外走,“你就坐着,好好享受。”

他话没说完,陆施突然道,“都是你,弄得我差点忘记重要得事了!我来找你,还有别的事!”

不仅追究花。

谢庭枢住口,好脾气地看着她。

在陆施面前,他永远微笑,永远风度翩翩,永远能解决各种麻烦事。

陆施习惯他的表现,自顾自道,“别找易生那女人打听了,我三哥今天肯定来的。”

谢庭枢配合道,“为什么?”

陆施露出小得意的表情,“知道我刚才听到什么了?”

西岳厅是明珠酒店最大最豪华的厅,陆施订婚,又往上提了一档。

新娘休息室里,除了高配置外,吃喝使用之物也是最好的。

陆施穿衣化妆,坐得久了就烦躁。

工作人员为了哄她开心,流水一般上茶水和各样精致的小甜品。

也顺嘴就提起酒店最近的八卦。

说隔壁东海厅的主人,多么多么讲究,不说中西餐点如何聘请名师,就只餐前餐后的小甜点就如何如何大动干戈了。

酒店里的甜点师不行,外面请的高手也不行,最终找遍全海城出名的私人定制店,终于找到一家——

陆施听了这话,当时就坐不住了,一定要找谢庭枢。

可新娘休息室没人,迎宾处没人,宴会大厅也没有人。

陆施以为他气她任性,就更气了,发狠要抓他出来闹一场。

结果——

谢庭枢笑着点她鼻尖,“你呀!”

然后正色道,“施施,你真聪明。”

陆持衣食住行讲究,对甜点尤其,他所到之处,易生便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过得舒心。

韩露当年被陆持看上,并非她的美貌,而是她能做得一手好甜点。

如此说来,一定是陆持要来海城了。

为庆典,还是为韩露?

谢廷枢后背发凉,不敢去想那个答案。

陆施仿佛没注意到谢廷枢的情绪变化,反而得意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当然最聪明!”

谢庭枢强笑,又亲了亲她额头,“真是个宝贝。”

陆施立刻道,“既然三哥要来,肯定也会来咱们这边露脸。这样的话,咱们也去请那位厉害的甜点师特供几样小甜点吧!”

谢廷枢立刻道,“这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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