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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桑雅十八岁那年,睡了自家资助的贫困生——邵彦锡。


闷热的仓库内,顶部蓄满灰尘的笨重风扇吱呀转动。


季桑雅坐在那与破败仓库格格不入的白净的沙发上。


她翘着白皙匀称的腿,养护的细腻粉嫩的脚趾轻挑勾着一只水晶拖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邵彦锡清俊瘦削,贫穷挺拔。


身上一件宽大T恤洗的有些毛边,面庞清俊冷毅,神情肃穆疏离。


这张脸真的格外符合她的胃口。


汗水浸染脖颈,也浸湿了他身上的衬衫,紧紧贴在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上,在炎炎季日充满诱惑。


季桑雅那双漂亮眸子漫不经心的掀起:“把衣服……脱了。”


窗外蝉鸣,仓库内风扇呕哑。


邵彦锡望着这千娇百宠长大的娇小姐,任性、轻挑……美艳。


“季小姐自重。”


自重?


季桑雅白嫩的手指玩味的穿过他的衬衫,浑身透着慵懒的漫不经心。


“真的要我自重吗?”


她滑下去的手指被邵彦锡按住。


邵彦锡那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旧手机震动响起。


季桑雅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李雅若。


邵彦锡那个一起考入大学的青梅。


季桑雅微微一笑,主动吻上他的唇,稚嫩声线里盛满盛气凌人的慵懒:“你如果打断我的兴致,我就让她听到我弄哭你的声音。”


邵彦锡眸光幽暗,侧眸对上她一张艳胜春花的脸,按了接听。


季桑雅秀气的眉头扬起,觉得他是在挑战她。


纤细手指轻佻抬起他的下颌,贝齿就咬在他的薄唇上。


邵彦锡扔掉手机,神情彻底暗下去,季桑雅身体一轻人已经被狠狠压在沙发上。


汗液顺着青筋暴起的额角砸落在季桑雅娇嫩的肌肤上,像是晨露砸落在娇嫩的花蕊,落下瞬间,便引得一阵花枝乱颤。


情欲沉沦,季桑雅极致放纵自我,心却是空的。


她仰着天鹅般修长的脖颈,看着头顶旋转不停的生锈风扇。


脑海中想着的却是自己父母那肮脏又混乱的情事,既然要腐烂、要堕落,那就大家一起吧。


邵彦锡发了狠的弄她,掐着她的脖子,吻着她娇嫩的唇。


她激怒了一个老实人。


“咔——”


仓库沉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握着手机找来的李雅若。


“彦锡?”


李雅若走近的脚步声,在酷暑盛季的寂静里,像是能听到鞋底粘连水泥地面的声音。


季桑雅唇角勾起,在邵彦锡清冷目光的注视下,抱住他健硕后背的手指,在上面留下一道抓痕。


“把她叫过来,让她知道,你是谁的人。”


被熟悉之人即将撞破的淫靡,一直被高吊起来的情欲,让邵彦锡额头砸下的汗珠落在她娇嫩的皮肤上。


邵彦锡把大胆的季桑雅按到沙发下。


沙发背遮挡着李雅若的视线,她只看到背对着自己衬衫似乎敞开的邵彦锡。


“彦锡你……在这里做什么?”


邵彦锡:“你先回……唔——”


趴坐在地上,裙摆旖旎的季桑雅,微微仰着那张漂亮脸蛋,粉嫩唇瓣贴在他腹下,得意看着他的狼狈。


李雅若上前:“彦锡你怎么了?”


“出去!”邵彦锡沉声驱赶。


被他前所未有态度吓到的李雅若退了出去。


只是中途她忍不住回头去看。


看到邵彦锡动情汗淋淋,拽着一少女如墨长发,两相痴缠。


李雅若惊吓逃离。


邵彦锡恨恨的将季桑雅按向自己,“你满意了?”


在燥热酷暑里是少年人更加燥热的身体。


他后面弄得太狠,季桑雅开始承受不住,娇气的开始哭。


“你哭什么?嗯?这不是你想要的……”


他恨声问:“我都给你了,你哭什么?”


哭什么?


季桑雅也不知道。


可能是她第一次学父母在男女关系上混乱放纵的结果,就是让自己娇嫩的身体吃尽苦头。


也可能是……他好凶。


娇贵的大小姐抽了抽鼻子:“你技术好烂。”


……


“桑雅醒醒,领班点人了。”


休息间内,安澜摇醒梦中无声落泪的季桑雅。


季桑雅睫毛颤动着睁开,看着会所的装潢,这才从五年前的梦境里挣脱出来。


安澜:“你刚才在梦里好像在喊一个男人的名字……”


季桑雅站起身,好像身体还残留着多年前的那场情事的隐痛。


“一个很多年没见的人,模样都不记得是长什么样子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梦到。”


安澜还想要问什么,门外领班催促,交谈戛然而止。


作为市内最大的会所,这里无论是跪着端酒的服务生、坐着、躺着服务的小姐,一水的年轻漂亮。


在这里年轻是基本门槛,漂亮便是通行证。


今天是季桑雅被安澜介绍过来的第三天。


因为美貌已经被经理安排去楼上的包间服务。


经理给她洗脑:“上面的人非富即贵,你这张脸跪着给人倒酒,未免浪费,想要赚更多钱,脑子还是应该灵活一些,坐在贵人边上给玩两把就能薪水翻几倍……”


季桑雅微笑着,也沉默着。


经理瞥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只要迈进这扇门,见识了纸醉金迷的富贵,没人能抵得住金钱的诱惑。


一旦底线被突破,后面腰肢就软了,叉开腿躺下去,堕落于这欢情场,不会超过三个月。


季桑雅进入包厢前,被特意叮嘱:“今天这里面的人来历都不简单,聪明着点。”


季桑雅柔顺的点头。


包厢内一行有六个男人,身边也坐了六个小姐,安澜也在其中。


季桑雅没敢去看他们的脸,一进门便端着酒水跪行到几人跟前。


跪着进来,跪着出去,在这里消费,高额的服务费给的就是帝王级的享受。


季桑雅这种在会所做服务生的,还挺喜欢接待这种有头有脸的客人。


因为他们给的小费多,还喜欢装绅士,装文雅,轻易不会对跪着的服务生随便动手动脚。


但听安澜说,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玩起女人来,才最是变态。


虽然季桑雅全程没有抬头,她却很快辨别出了这六人里谁是今天的主角。


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行事张扬自我的年轻男人。


所有人都捧着他,殷勤称呼着:程少。


唯有一人没那么奉承,却显然跟程少关系最好。


那人身形颀长,缄默,坐在包厢阴影处,与满是淫欲的其他男客格格不入。


季桑雅透过暗影,隐约能看到男人的大致轮廓,她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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