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色下的藏书阁中,江祈宁被男人抵在书架上,胸前的一对雪兔波动荡漾,纤细的双臂轻轻揽在男人的脖颈上,眉眼如丝,红唇微勾:“那阿渡弟弟有被我勾走吗?”
“你觉得呢?”
男人哪怕处于情动时分,也依旧在极力忍耐。
江祈宁抬眸望进男人深不见底的一双黑眸中,指尖轻轻滑动在他滚动的喉结处,视线缓缓下移,感受到他的灼热,弯唇轻笑:“怎么算勾?分明是阿渡弟弟不够自持。”
今夜的藏书阁相遇,就是她的蓄谋已久。
她就是要周渡再度沉迷于她,让他背负这份背叛的罪孽感,让他过的不好受!
“在我这般搔首弄姿,你当真对得起兄长?”
不等她做声,手腕便被男人反客为主用力抓住,随着两人贴近,她那对晃眼的雪兔更是呼之欲出,男人出声质问:“你说与我有一段情,我却怎么都不记得,今日我就问你,守宫砂是给了我,还是给了兄长?”
江祈宁听他这般说,抬眸直勾勾望着他,她微微蹙眉颤了下,似带着些恼意横他一眼,嗓音娇媚:“你自己不会想想吗?”
当初他们二人情意相投,甚至是私定了终生,他上战场后,战死的消息随即传来,她便都做好了一辈子为他守节的打算。
可哪知三年后,他却活着回来了,非但不记得她,还带回了一个孤女!
这种被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她要报复他,恰逢长姐病危,发生了一些事后,她就点头同意了长姐临终前的请求,成为了周宴的续弦。
也成为了周渡的兄嫂,她要周渡爱之所求,求之不得,得之不愿,愿之不得!
江祈宁又凑上他唇几分,却被他偏头躲开,他眸色愈发深沉:“***,你这般与我苟且,可有想过兄长?想过念儿与平儿?”
他们不该背叛兄长,做这种偷情苟且的事情。
可他的身子却对她无比熟悉,叫嚣着想要她……
“那你呢?可有想过你兄长半分?”
她清楚看到周渡眼中划过的一抹挣扎,笑道:“嘴上拒绝,身子却是诚实。”
“你就不怕背上不守妇道的名分吗?”周渡再无法忍受她的作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身边:“江祈宁,你这样做很恶心!”
江祈宁眼含春水,轻轻抚过他动情的眉眼,勾唇一笑,轻声地说“周渡,我再不济也比你这般的负心汉好……”
她抚过只处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足够撩拨周渡的心弦,他呼吸紧了又紧,却还是极力躲避她的目光,耳尖悄然爬上一抹红意。
明明不该这样,这就是一个水性杨花女人***他,让他背叛兄长的借口……
他一定不能迷了智!
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对她熟悉的感觉,反复叫嚣的想要彻底占有她!
江祈宁没错过他眼里的***,看着他微拧的眉头,踮起脚尖,轻抚他的眉眼,娇娇一笑:“小叔,你可一点儿都不诚实啊。”
从前周渡做这种事儿,都是一刻等不得。
现在倒是因为那份道德感,忍了如此长时间,她其实有些意外……
“江祈宁!”
周渡想要抓住她的手,可却被她及时躲开,手落了空,他眉心微皱。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然自己低头瞧瞧?”
江祈宁红唇轻勾,勾人的穿好衣裳,看着他情绪起伏的模样,缓声道:“明日来我房中寻我,你大哥不在,来了我就告诉你……守宫砂是给了你,还是给了你大哥。”
她瞧着周渡失神犹豫的模样,弯了弯眉眼,离开的没有丝毫留恋,纤腰蜜臀,一步三摇,风情万种。
凭她对周渡的了解,笃定他明日一定回来。
她一定要时时刻刻牵着周渡,让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周渡只是低头瞧自己身下一眼,就拧眉移开了目光,一双冷眸里蕴藏的情绪极其复杂。
对于江祈宁所说的一切,他竟半分记忆都没有。
他有的只是对这位兄嫂的身子着迷,平日里,他这位兄嫂是乖顺的贤妻良母,可到了他们二人独处之时,她便是蜜水直流勾人精气的妖精!
在心里……他痛恨自己竟然能做出
他厌恶这位兄嫂的水性杨花,可身子对她却是诚实……
可若是她说的是真的,那他对她记忆又去哪里了?
江祈宁回到院落时,刚推开门,便瞧见了里面坐在床榻上的男人。
是周宴。
她心里微诧,平日里周宴都不会进她的屋子,因为在她眼里,周宴和长姐的感情很好,所以私下两人独处时也对她有着避嫌。
她当初嫁给他之前,就在长姐面前发过誓言,不与他同房,不与他生子,不过是为了抚养长姐留下的那一对龙凤罢了。
在成婚的这一年里,周宴也做到了对她的尊重,对于镇国公夫人对她的刁难,也是由周宴次次替她挡了回去。
并且也不纳妾,不收通房,平日里就连身边伺候的也全部都换成了小厮。
周宴身为世子能做到与她一夫一妻,且事事都顺她的心意,已然是极致体贴,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所以,她也愿做他的乖顺妻子,无关嫡母对她的威胁,她也愿意由心养育那对龙凤。
“***,这大半夜的,你怎过来了?”
江祈宁将烛火点燃,才看清了男人略显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的风寒之症可有好些?”
眼前男子面容清隽,眉眼生的温和,但因身子常年病弱,所以身形总显得清瘦些。
他虽与周渡一母同胞,但却是极为不同的。
一个温润有礼,一个肆意张扬且占有欲极强,当初出征前,哪怕与她耳鬓厮磨之时,也不忘警告威胁她,让她离别的男子远些,就连搭话也不可,若是让他知晓了,回来后定不饶她。
她喜周渡,虽然他强势过了些,但对她却是深情专一的,又能将她安稳护住,所以她便由着他说的一切来了。
可他却食言了,所有事情都记得清楚,唯独将她忘的干干净净。
这让她如何能够甘心呢!
“不过是些旧疾罢了,不碍事。”周宴说着掩唇轻咳了几声,扫了眼她微微凌乱的发丝,接过她递来的温热茶水,不动声色抿了几口,又问:“宁儿,你去哪儿了?”
江祈宁面不改色地应:“睡不着,便去园子里逛了逛。”
周宴模样不疑有他,随即望向她,含笑而道:“日后还是莫要这般了,若是让哪个多嘴的丫鬟小厮瞧见,告诉了母亲可不好。”
“***说的是。”江祈宁乖巧应了一声,其实对于镇国公夫人的态度,她是有些疑虑的。
当初江家捏住她的把柄,提出让她成为周宴的续弦,镇国公夫人是极其反对的,或许是因为她曾经与周渡的那段人尽皆知的情反对,又或许是因为她庶女的身份。
总而言之就在江家都快要放弃这个念头之时,镇国公夫人不知为何就突然转变了态度,松了口。
虽然平日里对她的态度依旧算不上好,但她有周宴护着,日子也算过的安稳。
江祈宁等了会儿,也未等到他要离开的话,不由抬眸凝向他。
她困了,想睡了……
可这话她又怎能说出口呢。
她这***明明平日里都很有眼色的……
周宴沉默半晌,忽然出声问道:“宁儿,如今阿渡也回来一段时间了,你是怎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