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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租赁行的路上,有很多的小院,相隔的都不远,唯有一座小院离其他的人家都很远,足有三丈远。

偏这座小院和租赁行离得不远,也是前往租赁行的必经路。

林圩与清胥道长在快要走近这座小院的时候,林圩突然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起初他也没当回事,以为这户人家在家斩杀家禽才会传出血腥味。

可随着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血腥味也越来越重,这时林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味道实在是太重了,除非这家人斩杀了几十只家禽或者杀了一些大型动物才有可能。

但是,什么人会一天杀数十只家禽呢?这家人怎么看也不会是屠夫一类的;至于斩杀大型动物,那更不可能!这里可是城市,除了一些马,驴和牛等就没有其他的大型动物了,而且上述的动物除了特殊情况都是不予杀的。

所以这家人有问题,问题还很大。要么做一些律法不允许的事,要么......

想到这,林圩的眸子暗了暗。

要么这一家人已经遇到不测了!

但,这件事与他和清胥道长无关,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

林圩近乎冷漠的想到,因为他明白这种事他们要是扯进去就脱不了身,毕竟要真是案发现场,不管凶手有没有走,麻烦都不会小。

这种事只会有两种情况:一、凶手还没走。他发现有人看到了行凶过程,肯定会想着***灭口,到时肯定会打起来。

而只要动手,就肯定会有一方受伤,林圩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但没办法保证清胥道长,因为他的金手指只会保证他的安全。

清胥道长毕竟年纪太大了,哪怕从这三年每天都吃强身丹药,还把《凌云》***到了第三层,但是年轻时受的苦难还是化为了暗伤留在了身体内部。

要是真的受了伤,后果不会是林圩想看到。

第二种结果就是,凶手已经走了。他们发现这一家人已经遇害了,以清胥道长的品信肯定会去报官,但现在的太守是一个月前刚调来的。

所有人都不太了解现在的太守的秉性,只知道是京城的一位大官之后,有背景。

在这种情况下去报官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谁也不知道那位新太守再找不到犯人之后,会怎么对他们这两个第一现场发现人。

怕就怕在抓不到人后,会把他们二人打成凶手上报。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管那户人家在干嘛,死也好活也罢不去理会就不会有他想的后果。

“师父,咱们为什么不走水路啊?水路不是还快点吗?”

林圩突然窜到了清胥道长的身前,制止了他前进的步伐。

“长生,怎么了?就快到租赁行了,怎么突然又想要坐船了?”

“因为我从来没坐过船,突然就想坐船了,师父咱们真的不可以坐船去吗?”

林圩故作失望的用眼神祈求着清胥道长。他知道,清胥道长在最受不了他这一招了,而且就像他讲的那样,走水路比走陆路更快,所以他有八成把握清胥道长会答应他。

果然,看到林圩的眼神,清胥道长心软了。

“行行行,咱们就坐船去,但是师父还是要警告你,坐船可不是那么好坐的,最后可不要后悔知道吗?”

“好耶,就知道师父最好了,我一定不会后悔的。”

“行,不后悔就行,那咱们就掉头去港口了。”

“嗯嗯,去港口坐船去。”

说服了清胥道长的林圩心情大好的和清胥道长向着港口的方向走去,以为能避开这场麻烦。

可惜,他忘了自己身上的‘逆天气运’以及一心想让他当皇帝的原世界线了。

“啊!死人了!”

一声惊恐的叫声粉碎了林圩的美好意愿。

听到有人喊死人的时候,林圩就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清胥道长的方向,果然看到他师父停下行走的动作,犹豫的看了看他就毫不犹豫的向着那间小院走去。

“长生,你先待在这等师父,我去去就来,记住不要跟陌生人走。”

林圩看着他师父坚定地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只要让他师父发现不平事,他师父就一定会上去帮忙的。

“所以我才不想让您发现的。”

林圩妥协地想他师父走去,毕竟还是那句话:清胥道长年纪已经大了。

林圩来到清胥道长身边就看到了院子里惨烈的景象:只见院门大敞着,露出里面死状凄惨的尸体,院子里鲜血四溅着,透露着无限的绝望与恐惧。

院子里只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男性尸体的双手双脚都呈现出一副扭曲的麻花样,脸上的表情除了有惊恐还有一丝希冀,似乎和凶手达成了什么约定而让凶手开口放过他。

可惜,他的期望落空了,最后凶手还是食言了。

比起男尸,更吓人的是那名女尸。

那名女尸死状极其凄惨,让人一眼就能明白凶手最恨的人到底是谁!

只见那名女尸赤身***,身上的皮肤除了脸都被完整的剥了下来,她的手被砍了下来,而且是一根一根的砍下来的,看那女尸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活着的时候砍下来的。

除了手,她的舌头也被完整的拔了下来就放在她的身边,最重要的是她的腹部被刨开过,能清晰的看到用线缝合的痕迹。

总之,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被***的,凶手很明显在报复这两个人,因为除了那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在两人旁边的晾衣杆上挂着女人被剥下的***,上面写着:换我亲子,丢弃山林,杀汝全家,卖汝儿女!

“我的天老爷啊!这是在报复啊!”

“这可真是没想到,这一家人居然是这样的人,难怪成天不见人!”

“是啊,是啊,我跟你们说,我早就猜到这家人不对劲了,我之前打听过这家人之前还是穷苦的乡下人,是因为接待了贵人,获得赏赐才搬来咱这的,你们说,会不会换的就是那贵人的孩子啊?”

“这,这,这不可能吧!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真是白眼狼啊!”

“怎么不可能,我跟你说......”

......

周围围过来的百姓看到了晾衣杆上的字全都嘈杂了起来,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让人根本分不清他们说的是真还是假。

林圩也听到了周围百姓的议论声,本来还漫不经心的他在听到这家人的来历时,瞬间就打起了精神,认真的聆听着围观百姓的话,并从中提取出了他认为重要的信息。

这家一共有五口人,除了遇害的夫妻俩还有一名10岁和一名9岁的女儿,是这家男人的前夫人所生;除此之外还有一名4岁的男孩是现夫人所生,但是现在三名孩子都不见了。

而且这户人家不是本地人,他们是六年前才从乡下搬过来的,据说买房子的钱是因为接待贵人时让贵人满意,所以贵人赠送了一些钱财。

又因为想着城市的发展更好,所以才会搬到这里,但不知为啥,这家人从不与别人交往,所以渐渐地也没人愿意与他们来往。

林圩整理完信息,感觉这家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尤其在听说他们原来的家后面的山就是他被丢弃的那座山,一个念头突然涌了上来。

‘系统,比对一下地上的两具尸体的脸。’

【滴!已接收到指令,开始扫描......】

【滴!扫描完毕,开始接入信息库比对中......】

【滴!比对完成!主人,是否将结果投射到眼前?】

‘是。’

话音刚落,林圩就看到四张图片出现在他的眼前,其中的一张妇女的脸赫然就是那名调换他的那位穷苦妇人!

‘果然是她,难怪会觉得她眼熟,原来她搬来了这里,要不是她遇害了,我都不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到时候我还要去找她!’

‘毕竟,该报的仇还是得报的,就是现在被别人先动了手还是有点可惜呀!’

“长生,是不是难受了,不是让你等在外面吗?”

还在沉思的林圩,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接着就是清胥道长絮絮叨叨的关心声。

林圩感受着捂着他眼睛的温热的手和清胥道长饱含关心的絮叨声,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反正人都死了,麻烦也落不到他和清胥道长身上,想那么多也没用。

“师父,我没事,咱们现在怎么办,还去燕雀关吗?”

“去!咱们在这等捕快过来就走,我顺道给他们念念《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超度一下吧!”

“好,师父,我跟你一道念。”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万界。常以威......”

一老一小的两道念经声传来,围观的百姓听着经声,渐渐停止了说话声,每个人都安静的聆听着超度经文,这片地区一时显得无比的庄严肃穆。

当念经声停止的时候,早已到场的捕快们才开始询问情况和驱赶人群。

其中一名捕快来到清胥道长身前,先对他行了一礼才开始询问是否知道具体的情况。

清胥道长还了一个道家礼就开始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捕快边听边询问一些细节,其他的捕快则开始询问其他的一些百姓,还有的开始勘察凶案现场。

不一会儿,清胥道长就将他所知道的内容全部讲解完毕后,捕快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林圩随着清胥道长一道离开了案发现场,向着港口走去。

“师父,咱们还能不能去燕雀关呀?”

“怎么这么问?”

“咱们不是发现了凶案现场吗?现在还没破获,难道不是不准离开城池吗?”

“一般情况下,确实是要等案子破获才能出城,但那个案子不用。”

“为什么?就因为那两位居士死的比别的惨?”

“是也不是。”

林圩更疑惑了,要知道一般情况下,更恶劣的案子难道不是更不允许人随便进出城门吗?

“师父,我不懂。”

清胥道长摸了摸林圩的头,询问道:

“长生,你知道江湖吗?”

“江湖?我知道啊,我还想着等我武功再高些就去闯荡江湖呢!”

“那你觉得,刚才那两位居士的死,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那师父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被江湖人杀的?可是刚也有人说他们换了贵人的孩子,是贵人动的手呢!”

“不管是江湖人,还是贵人派人来,都不可能是一般人,要知道这是两个***,除了凶手会武功否则要么就是多人犯案。”

“但不管是哪个,终归不是一件简单事,而且这件事很明显是仇杀,原因很明显是因为孩子,所以......”

“所以,师父你是觉得官府会因为觉得要么是江湖寻仇,要么是贵人报复,从而草草结案,不会太过认真去查吗?”

“哎~我也不知啊,现在我倒是希望官府能认真查案,早点找出真凶了,不知道消失的那三个孩子会被怎么样?”

“师父,你别担心了,说不定这次的新太守会不一样呢!”

......

花费了一些时间,林圩师徒两人总算来到了港口,清胥道长熟练的来到了码头的一艘大船前,找到了监督工人搬货的管事。

“赵管事,别来无恙啊!”

“啊,清胥道长,许久未见了,不知你今日来此是有何要事?”

“我的一位友人病重,我想前去探望一番,不知可有前往燕雀关的船只?”

“原来如此,不知这位孩子是?”

“他是我的徒弟,名唤长生。长生,这位是管理码头的赵管事。”

清胥道长向赵管事介绍着林圩,并示意林圩向赵管事打招呼。

林圩当即向着赵管事行了一个道家礼。

“福生无量天尊,赵管事好,我是长生。”

“长生道长安好。”

赵管事也笑眯眯的对着林圩打着招呼,接着转头向着清胥道长介绍着船只情况。

“诺,那艘船就是前往燕雀关的,他的货物已经装完了,马上就要发船了,你现在过去正好。”

清胥道长领着林圩向着赵管事道完谢后,就带着林圩前往了赵管事所指的船,在支付了船费后,两人就登上了前往燕雀关的大船。

在船只顺利的开出港口,林圩才确定清胥道长所说是真的,官府真的没有阻拦人们进出城市,看样子是要把这件案子定性为“江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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