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茹月便按照沈清也的吩咐将掌家的对牌送去谢氏院子。
沈清也没有睡***的习惯,早早起身在院子里活动筋骨。
在后宅呆了一年,功夫都生疏了许多。
要想回到巅峰的状态,怕是还要些日子。
就在沈清也准备沐浴更衣时,茹月回来了。
一进门,小丫头便捂着脸,哽咽道:“小姐。”
沈清也扭头看去,茹月的半边脸上郝然一道巴掌印儿,嘴角溢出血迹。
她皱起眉,“是谢氏打的?”
茹月摇头,“是姑奶奶打的,她说,我乱传您的意思,挑拨您和宋夫人的关系,罪该万死。今日且看在您的面儿上,只给个教训。”
“笑话。”沈清也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怒气。
茹月是她的人,办事向来谨慎得体,绝不会是她顶撞了宋家人。
宋拂雪身为一个出嫁的姑娘,日日往娘家跑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动手打她的陪嫁丫鬟!
是真当她脾气好了!
沈清也拉着茹月到桌边坐下,亲自给她擦了药,又让人找了冰块来给她消肿。
安抚好了茹月,沈清也这才收拾好自己,前往宋老夫人的荣德院。
这个时辰,宋家人应该都在老夫人的院子里。
沈清也去的时候,院子内正是一片欢声笑语。
宋家大房二房齐聚一堂。
隔的老远,就能听见宋拂雪打趣的问:“大哥连夜回京,怕不是为了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们吧?难道是,心里挂念***了?”
屋内传来宋朝恩的轻笑:“娇娇面皮儿薄,惹恼了她,我可不替你说好话。”
“怎么会!***待我如亲妹妹,怎么可能会生我的气。”宋拂雪撒娇道。
说完,还不忘问:“大哥偏心,***还未进门,你就只偏袒***。”
门外,沈清也脚步猛地一顿。
宋拂雪口中的***,很显然,是沈娇娇。
沈娇娇不是昨日才随着宋朝恩回京吗?为何会与宋家人这般熟络?
沈清也心中疑惑之际,就听见宋朝恩的母亲谢氏开口:“好孩子,你父亲对我们宋家有恩,这是我们宋家传家的玉镯,今日我便送给你了。”
镯子?
沈清也忽然想起谢氏手上那串宝贵的跟命根子似的的红玉镯。
当初她进门时,谢氏说过,这是宋家的传家镯子。等日后她走了,就会传给自己。
如今,她就这么给了沈娇娇?
“多谢夫人。”女子声音清脆,笑着打量手上的玉镯:“这玉镯成色倒是不错,我很喜欢,谢谢母亲。”
宋朝恩目光温柔的看着女子,“你喜欢就好。”
屋内气氛和谐,宛若一家,只有她是外人一般。
沈清也深吸了口气,便听见里面的宋老夫人叫她:“清也丫头也来了啊,快进来。”
笑声戛然而止。
众人的视线纷纷朝着院子外看来,其中一道视线,尤为炙热。
沈清也抬眸,对上那道盯着自己的视线。
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佩剑搁在身旁。
大房嫡女宋拂雪,虽已出嫁,却隔三差五的往家里跑。头上戴的朱钗,还是前几日从沈清也这儿要去的。手上的镯子,是沈清也年前送她的礼物。
除却这两样,她身上的打扮没有半点能拿得出手的。
不过也正常,毕竟宋拂雪嫁人的时候,宋家还没有军功在身,宋拂雪也就许配了一个没落伯爵家的庶子。
见了沈清也,宋拂雪不悦的撇了撇嘴,抱怨道:“哟,这是还等着我们派人去请你呢?”
沈清也径直走向她,目光冰冷。
从前宋拂雪每次回娘家,那都是被当做祖宗一样供着,尤其是沈清也,性子软好拿捏,对她从未有过怠慢。
宋拂雪还是第一次在沈清也的眼中看到这种神色。
冷漠,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沈清也突然扬起巴掌,狠狠地打了下去。
顿时,宋拂雪被打的脑袋一歪,整个人转了一圈后狠狠地撞在了凳子上。
“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