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别墅地下室内,杨子涵浑身**,双手叉腰对着一人怒目而视。
“赵阳,我让你滚出去,听见没有?”
男人充耳不闻,只是双眼紧闭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跟你说话,你他么聋了?”
猛然一脚踹出,猝不及防之下,赵阳直接倒在了地上。
沉默着缓缓爬起身,赵阳咬牙道:
“让我走,可以。”
“但是你必须把一切都还给我!”
“你要什么?赵氏集团?还是你的***?”
杨子涵嘴角翘起,讥讽道:“都变成瞎子了,居然还在做白日梦!”
“就连你这条狗命都是我们杨家的,现在我好心饶你一命,你反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杨子涵!”
赵阳猛然抬头看向对方,双眼蓦然睁开,里边儿竟然灰白一片!
“早知道你们母女如此蛇蝎心肠,当年就该放任你们母女饿死街头!”
像是被人戳中痛点,杨子涵面容一僵。
十年前,杨芷文带着女儿杨子涵来到江都,无依无靠之下只能乞讨为生。
杨芷文天生丽质,总是会招来一些不三不四的***地痞,是赵阳的母亲救了她们,并且给了她们母女一份能维持生计的工作。
赵阳的母亲心地善良,后来更是将杨芷文视若姐妹,一直以来都委以重任。
可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赵阳的父母横遭车祸惨死当场,就连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
偌大的赵氏集团本应落在赵阳的手中,可万万没想到,杨芷文竟然早就开始布局,借着自己公司副总裁的身份不断拉拢人心、排除异己。
赵阳这边还没等站稳脚跟,赵氏集团便已经被她收入囊中。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一次偶然,杨子涵眼睛受伤,杨芷文竟然残忍的切下了赵阳的***,转而移植给了自己的女儿!
从那以后,堂堂赵氏集团的接班人就此沦为了一个瞎子,长久以来都被这对儿母女养狗一样养在别墅的地下室内。
苟且偷生至今,赵阳就只有个念头——那就是用最恶毒的手段杀死这二人!
却不成想他还没出手,对方反倒率先发难。
“后悔了?”
“要不你现在就杀了我?”
面对双拳紧握,满脸都是仇恨的赵阳,赵子涵非但不惧,反而主动往前凑了凑,鄙夷的笑道:
“来啊,有本事杀了我!”
嗅着鼻尖萦绕的香气,赵阳恨得睚眦欲裂。
下一刻,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赵子涵一巴掌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废物,让你报仇都不敢动手,你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用?”
赵子涵翻了个白眼,就差把讥讽二字写在额头上了。
自从母亲杨芷文接手赵氏集团后,她便一直都在学习空手道,如今已经是空手带八段的高手。
仗着自己训练有素,杨子涵这些年时不时就要把赵阳当***肉沙包对待。
在她看来,即便赵阳眼睛还能看得见,那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来啊,打我!”
杨子涵居高临下,一下下的抽打着赵阳的脸颊,哪怕他嘴角渗血都浑不在意。
“我杀了你!”
赵阳怒火中烧,积攒了数年的屈辱和仇恨在这一刻蓦然爆发,猛然一拳砸了出去。
杨子涵没料到以前即便是被打断肋骨都不敢还手的窝囊废,此刻竟真敢动手,不由得有了瞬间的错愕。
砰地一声,赵阳狠狠一拳砸在了她的胸口。
噔噔蹬后退了数步,杨紫嫣捂着胸口开始大口喘息。
短暂的惊愕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汹涌到无法压抑的杀机。
“你找死!”
娇喝一声,杨子涵踏步上前,抬脚直接就踢向了赵阳的太阳穴。
只是一下,赵阳就如同断线的风筝,斜斜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之上。
赵子涵犹不解恨,上前又是狠狠一脚踩在已经因为头晕目眩而面容呆滞的赵阳脑袋上。
“狗一样的东西,竟然还敢还手!”
“老娘弄死你!”
此时的杨子涵全然没了淑女风范,拳脚如疾风骤雨不断落在赵阳的身上。
“住手!”
“你真想打死他吗?”
听见地下室动静的杨芷文缓缓走下台阶,瞥见地上满脸鲜血,已经奄奄一息的赵阳后,立刻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上一秒还暴怒不已的杨子涵听见这道嗓音,立刻转头看来。
“妈!”
只是她犹不解恨,恶狠狠盯着脚下的赵阳,口中说道:“咱们都养他这么多年了,现在我光是想起他就犯恶心,不如打死丢出去,一了百了……”
“他还不能死。”
杨芷文面无表情的来到女儿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我们得来赵氏集团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要是他再死了,只会影响我们的声誉。”
“去,把王大夫叫来,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尽管不情不愿,可杨子涵却不敢当面忤逆母亲的命令,低低的哦了一声。
然而杨芷文才刚离开,杨子涵就立刻咬牙切齿的咒骂了起来。
“你这废物,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我妈怕影响自己的声誉,我可不在乎这些。”
地上的赵阳像是听出了她言语中的杀机,嘴唇翕动几下,却是没能说出什么字眼,只是无力的吐出了几个血沫。
杨子涵冷笑一声,抓着赵阳的手腕直接拖出了地下室。
保姆迎面走来,看见半死不活的赵阳后,不由得露出满脸惊骇。
“**,这是……”
“王妈,把这条死狗丢进河里喂鱼。”
“记得来一次大扫除,我不希望家里还有半点他的痕迹。”
说完这话,杨子涵转身上楼。
王妈犹豫再三,还是怯生生开口问道:“**,夫人不是说……”
杨子涵回头死死盯着王妈,一字一顿道:“我说了,丢去喂鱼!”
王妈立刻噤若寒蝉,再不敢言语半句。
等到天黑,王妈开车来到洛水河畔,直接将赵阳丢了进去。
夜风习习,水流潺潺。
没人注意到水位缓缓上升,一道狼狈身影被冲刷上岸边。
“咦?”
桥洞下站起一人,上前踢了踢没了知觉的赵阳。
“还没死透,命还真硬。”
弯腰探了探赵阳的鼻息,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那人忽然倒抽一口凉气,而后蓦然狂笑不止状若癫狂。
“重瞳子,竟然是万里无一的天生重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