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辰慌忙跑过来解释道:“向年哥,这是我晾在这里的衣服,你别误会。
”
池雨桐也过来解释,可身体却挡在孟谦辰的身前,生怕我欺负了她的秘书一样。
我扫了一眼凌乱的卧室,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
然后转身走进了客卧。
2
我轻轻摩挲着手上那些细小的伤痕,开始整理行囊。
我已然明白,不论我与池雨桐的关系如何发展,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归宿。
十年的光阴,不过是我单方面编织的一场梦。
是时候,该醒了,该走了。
当我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池雨桐的声音如寒风般穿透了我的背脊。
“你这是又要上演哪一出?”
“离家出走?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我沉默不语,心中却翻涌着过去的一个月里,那段在战火纷飞中挣扎求生的记忆。
身无分文,语言不通,我被困在那个人间炼狱里。
炮火连天,饥饿如影随形,恐惧时刻相伴。
在那片人间炼狱中,生存下来的,早就不是人了。
尊严与颜面,那是什么东西。
池雨桐见我无言,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试图夺过我手中的行李箱。
“我说了,我和谦辰什么也没有发生,你非要跟人家争什么!”
“经历了那么多,你怎么还是学不会顺从?”
“还是说,你又想回到那个鬼地方去?”
在灯光的映照下,池雨桐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一股深深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她的言语,我已无心聆听,只是本能地护住了手中的行李箱,仿佛那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我的牙齿不自觉地啃咬在她的手背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是我的!”
池雨桐痛呼一声,猛地推开了我。
她或许未曾料到,如今的我虽外表强健,内里却已虚弱不堪。
她轻轻一推,我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从楼梯上翻滚而下。
我的头重重地撞在了栏杆上,新旧伤痕交织,鲜血如泉涌般渗出,染红了衣襟。
“向年!”
池雨桐急忙冲到我身边,想要查看我的伤势。
但我却紧紧抓住行李箱,不断后退,避开她的触碰。
她眼中的关切逐渐转为不耐烦。
“一个破行李箱而已,就这么重要?”
“你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