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所有的人因为刚刚的一声尖叫聚集在一起,围了一圈。中间不仅有刚刚的追兵,还有不少的***。
一名凛凛威风,身形高大可谓五大三粗的男人着装考究,一脸的领袖样子,指着地上的***尸体严肃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啊?”
期间无人敢应声......
地上躺着个***,着装暴露,手脚渐黑,口目皆有血迹流出,惊悚的躺在房间里。
“问你们话呢!怎么没人应答?”
男子暴怒,换个简单的思路,谁***会自己站出来,谁又会说这死人与自己有关系?
由于这场面太过于静谧,躲在一边的云绮落虽然不想管这些闲事一心逃走,可是在众人皆聚集一处的同时大摇大摆的出去好像更加另类了些。
沉寂过后,终有人开口,听声音便是个清朗的男子:“不过是死了个***而已,南阳王何必如此动怒?”
高大男子上前一步,恶狠狠的小声言道:“这是我的细作,怎么会突然死了?”
这位高大的男子,便是南阳王李绪,鲁莽之人凭着战功年少之时便封了王,乃是永安将军府的头号死对头。可这南阳王本为粗莽,却心系帝位,总想着些不切实际的事儿,一直与西府小公子同盟,今日就出了乱子。
面对李绪的无端吼叫,庆元西府小公子则是面色自然,不紧不慢的笑着小声说:
“南阳王不必如此动怒,不过一个细作而已,何必呢?况且现在抓刺客要紧,归元四春图不见了,这才是要紧之事!”
没等李绪回答,贴身侍从趴在李绪耳朵边说哦了几句话,引得李绪更急暴怒,似有与元宁争执的意思,眼珠更是瞪得老大,:
“这***死于五毒散,乃是你们庆元西府所独有,你还有什么狡辩?不会是你西府觊觎我手中掌握四府命脉的归元四春图所以弄出的乱子吧?一箭双雕玩得不错!”
元宁瞥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面对南阳王无端猜忌,似有不满:
“南阳王这话说出口可要负责任,如今江湖四大府逐渐剥离皇帝控制,乾陵东府主管兵器,我庆元西府主管医毒,安林南府主管礼乐,清歌北府包揽万物。我庆元的确是有五毒散,但南阳王要无端猜忌的话,我们的同盟关系也要暂且考虑一下了!”
元宁眉目温润,但句句不让分毫!对于李绪来说更是前所未有的压迫。
云绮落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切,无端的争执更是给云绮落一个逃离的好机会,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折扇执于芊芊素手之中,由于衣服过于宽大,是一副稍有邋遢的形象。
她迈着稍微加快的步伐,走了过去,可能是因为有些着急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出去的举动与当时的环境还是不符合,引起来李绪的注意。
“给我站住!”
士兵立刻上前阻拦,云绮落面目表情的站在原地不动,被士兵押到了南阳王李绪的面前......
“我看你步履匆匆,所谓何事?”
“无事。”
云绮落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尸体,眼波并无异动的与南阳王直视。
很显然,因自己着急离开此处,这莽夫果真是把自己当成了有身份的人。
一旁的元宁静默无语。
南阳王总觉得站在眼前的玉面小生有些眼熟,不打算放过:“我怎么看你心虚得很?”
云绮落哼笑了一声:“何以见得?”
“给我押下去再说!”南阳王一声令下,云绮落由不得反抗,有句话说得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对付此等莽汉更是好搪塞许多......云绮落瞧着元宁这位公子更加睿智,便主动示好,以此保身。
她挣脱开士兵的束缚,冷静的转头对元宁说:“这位公子静默多时,许是被诬陷的突然,不如我来为公子解了这窘境,洗刷公子的冤屈?只是小的确实与这事无关,还请公子照拂,让小的安然离开。”
元宁深黑的眸子审视了云绮落好一会儿,而后勾唇一笑:“有趣,说来听听。”
对于南阳王的诬陷,元宁并不在意,尸体也确为五毒散所致不假,但他更加好奇此人所言。
云绮落看向对立的二人,缓缓而道:“五毒散的症状便如其名一般,五种剧毒混入而成,服毒者,四肢头部慢慢发黑状,毒素徐徐蔓延攻心而亡,但是此人虽然手脚均黑,但却不是死于五毒散。”
云绮落蹲下身子,拉起***的袖口和裙边,很明显发现,毒物并未完全扩散。她将此状展示给众人看,接着,在尸体的脑部用力一拍,一根不粗不细的暗器划出脑部,拿在云绮落的手中。
她道......“她是死于暗器,并不是死于五毒散,要么,五毒散就是死后混淆视听灌下的,尸体以死,毒素难以蔓延开来,要么,凶手没时间等她毒发,追加了这索命的暗器!”
看着这暗器眼熟,更像是之前自己房中男子所用暗器。但这与云绮落无关,她要做的是,傍上这二人其中一人,自己便可离开......
显然,她选择了有些头脑的这位公子。
云绮落的话音刚落,又是一片鸦雀无言,她明丽的眸子看向了元宁,似在交差询问对于这个解释他是否满意。
元宁收到了她的眼神,总不会熟视无睹,嘉许的看了她一眼,对李绪说:“这位仁兄说得有道理,看来是刺客所为,在追击的路上
李绪心中虽是不爽,但那暗器的确毋庸置疑,语气比刚刚软了许多:“是我唐突了,还请元公子见谅,我也是因为事情着急才会一时迷失。”
元宁自然表现得不悦,甩袖与之不欢而散。
云绮落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楼,在门口却被元宁叫住了,:“仁兄请留步!”
云绮落回头,眼含疑惑:“公子还有何事?”
“庆元西府医毒府,元宁,今日多谢仁兄解围,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本不想暴露自己,可没想到这人追来了,云绮落只好编了个名字:“姓贾,名言,贾言。”
“贾兄倘若日后有要事,便可来西府找元宁,元宁定会相助,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玩乐的时候多一点,你也可直接去京越戏楼找我。”元宁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绮落一眼,随后转身留下“告辞”便离去。
云绮落不明其中所言之奥义,也寻路离开。转身一瞥之际,忽瞧元宁所踏之靴,竟也是同样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