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傅洲:
“傅洲,给我做一道糖醋排骨吧,就当这七年来你对我的感谢。
”
糖醋排骨是母亲生前最爱做的一道菜。
在当初创造傅洲的时候,便植入了母亲的做法。
傅洲可以做出与母亲同样的味道。
曾经他第一次做出来的时候,我泪流满面,傅洲把我揽在怀里,小声安慰:
“文依,以后我会经常做给你吃,并且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
我哭着点头。
现在,我期盼地看着他。
傅洲摇了摇头:
“文依,每次做饭,油污都会侵入我的皮肤,包裹我的零件,除非你为我换零件,不然我不会再为你做饭。
”
我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想到这些年。
傅洲身上的零件,都是最好的材料。
当时为了给他换零件,我起早贪黑地打工,就为了给他买好的材质,好的机器。
因为贵的机器可以磨出最精致的螺丝。
而傅洲呢,从最开始承担家务,到逐渐懒散。
每天上班面对刁难人的老板,下班回家还要帮他收拾弄乱的客厅,以及帮他换身上的零件。
我曾教过他很多次如何磨零件与组装,他都提不起兴趣,最后都落在了我头上。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爱上了别人。
我看着傅洲的脸,觉得无趣。
“傅洲,明天你就要搬走,不要忘记了。
”
“不必催我,我现在就走。
”
傅洲走后,我把给他写的零件保养手册烧掉了,从当下开始,没有人可以帮得了傅洲,甚至我都不行。
我换了家里的钥匙,把与傅洲的东西都丢了出去。
丢出去的一瞬间甚至有些畅快,包围着自己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闲下来刷了刷朋友圈,看到唐婉婉炫耀傅洲给她做的菜。
是那道我想吃的糖醋排骨。
我点了个赞,顺手滑了过去。
傅洲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些得意:
“文依,婉婉想吃,我就给她做了,你不会生气吧。
”
我哦了一声,说关我啥事。
说完后,两边陷入了沉默。
傅洲有些慌了:
“文依,你怎么不闹了。
”
“傅洲,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结束契约了,你干啥都和我没关系。
”
傅洲还是不死心,还想追问两句。
在他开口之前,我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