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以上往下的姿势非常不利于谈判,而傅斯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郁娴感觉自己的神经在遭受审视的碾压,她僵硬片刻说道:“我相信你的经商天赋。”
傅斯年冷嗤一声,“是吗?怎么不直接找我投资?”
郁娴抿唇,“我怕苏小姐误会我们的关系。”
霍殃靠在吧台喝着冰水,悠闲看着睁眼说瞎话的女人,她的嘴还是在床上的时候让他满意。
下了床,谎话连篇。
傅斯年放开人,郁娴麻溜的站起身,离得他远远的。
傅斯年翘起腿,好整以暇问道:“你好像料定我会爱上苏挽,以至于给我下药。”
郁娴愣住,哦想起来了,四年前她的生日宴上,傅斯年和苏挽春宵***,也是原著正文的开始。
可是不是她下的药啊!她怎么可能主动找死。
她惊讶道:“斯年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下药。”
傅斯年盯着郁娴,好像在看说谎的痕迹,可是郁娴的虚伪,他自愧弗如,也看不出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既然如此,一律按说谎来算账好了。
郁娴后退几步,她不敢直视傅斯年,更不敢看霍殃。
这俩的气场太强势,她在这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她心虚也是真心虚,下药的的确不是她,但是她也没出手干预,处于放任不管的态度,还贴心地安排出了客房。
郁娴奇怪,傅斯年不应该感谢她吗?没有她的生日宴,他还遇不到他此生挚爱呢。
“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
郁娴没有带包也没有窃听,连衣服都不是自己的,她顺了顺头发,往外走去,手握上门把手,转了转,打不开。
后面两人一句话都不说,但是态度也明显,不打算让她离开。
郁娴停在那里,两个人她都惹不起,深吸口气,转过身,放低了姿态。
“霍先生,我算计你你***我,扯平了,不然我去报警会闹得很难看的,傅先生,我们这四年也渐行渐远不甚熟悉,为了避免苏小姐误会,你还是不要叫我阿娴了。”
她此刻已经退得不能再退,只想脱身离开,她不能在这里待了,直觉告诉她,这两个纸片人不好拿捏,她再贪心下去等着钻空子去赚钱势必会再次翻车。
霍殃敛眉一笑,放下水杯,走向他,和傅斯年清贵斯文的长相不同,他眉宇锐利,线条硬朗极具攻击力,皮肤偏冷白,看起来多了几分纨绔随性。
笑起来时颇有几分野气,“阿娴,赚够钱就想跑啊。”
郁娴轻笑,但不是什么友好的笑容,眼神泛冷,嘴角的弧度完美的无可挑剔。
“霍先生说的话我听不懂。”
霍殃往前走几步,“我记得你是学舞蹈的,为何会对股票那么有研究,你那父亲都不如你。”
郁娴心想还用你说,她上辈子可是从小镇冲杀到金融界的,没点真本事早就背锅进去了。
郁娴四两拨千斤地回道:
“我是学舞蹈的,但是我现在的职业还是小提琴手呢,学起东西来就是快,没办法。”
霍殃弯腰:“别想着跑,我说过要让你求我的。”
郁娴抬起眼,眼里瞬时含上泪水,瘪了瘪嘴,像是委屈到极点,但凡有点怜悯心的看到这可怜的样貌都会心软。
霍殃眼皮子一跳,心想不妙,郁娴这虚伪的样子他明知是假的可是他就是招架不住,从四年前就是栽在这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