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案子,不在她的教科书案例上,不在新闻里,就在她的身边。
江虞晚一瞬间有些头皮发麻,身体都有些战栗。
“那我们要做什么?”
小郭虽然年纪和她差不多大,但已经来了三年了,遇到过几次这样的案件,早就没有了最开始的手足无措。
“这种事我们插不上手,得刑侦的人来,我们就打打下手做好准备,需要我们的时候会通知的。”
“你刚来不久就碰到这种案子确实会有些接受不过来,没关系,慢慢来。”
江虞晚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时还在想着这个事情,不过不止她一个人,出了这样的案子,大家都卯着一股劲想要尽快查明真相,奈何他们不是主力军。
两天后,董明程有意要锻炼她,江虞晚作为案件记录员被带着去了案发现场。
发现尸体的那一带都围了警戒线,来往间都是神色冷凝的人。
江虞晚没有多话,跟着人走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掏出纸笔就开始记录
正在说话的人是刑侦支队长秦陆,江虞晚在最近这几天中频繁听到了这个名字和他的光荣事迹。
这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秦陆身量很高,肩宽腰窄,在塑身的训练服下,更显得肌肉紧实。
明明是锋利俊朗的长相,却因为眼角的一抹疤痕徒增了几分匪气。
江虞晚打量了几眼便迅速收回视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案件的进展上,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
交谈声停下之后,江虞晚才仔细的看了眼手里的记录本。
她细细查看之际,一道声音在她旁边响起。6
“都记下来了。”
江虞晚连忙抬头,刚刚离她还有几步之远的秦陆走到了她面前。
她点头,将记录本递过去,“记下来了。”
十多年的书读下来,记笔记的速度可不是说着玩的。
秦陆接过去翻了几页,然后还回来,只点点头,没说话。
江虞晚知道这是认可了自己能在这边的协同办案能力,有些开心。
往后几天,她每天来往在警局和案发现场之间,有时没时间回去,就直接住在了办公室。
这天,江虞晚照常往刑侦支队去,突然脑袋一痛,然后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一片密林中,身旁是一个浑身包裹得漆黑、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
她这是,被绑架了?
绑匪踹了江虞晚一脚,拿出她的***,“给你家人打电话。”
江虞晚平静的看着他,“我没家人可以打。”
江母常年青灯古佛,除非必要,绝对不会碰窃听。
她们上一次聊天还是在她决定出家的那天。
突然腹部一痛,绑匪收回了脚,拿窃听拍了拍江虞晚的脸。
“我可不是在请求你。”
他将窃听对准她的脸解了锁,自顾自的打通了江母的电话,几分钟过去,没有动静。
江虞晚缓下疼痛,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不会有人接的。”
绑匪又打给了下一个置顶,父亲。
“他去世很多年了。”
第三个置顶,小叔。
打过去没几秒就接了,绑匪的眼里闪过兴奋。
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女声。
“江虞晚,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何必这么纠缠下去。”
“他不会喜欢你的,死心吧。”
电话挂断了。
绑匪沉着声音:“这不是你小叔的电话吗?”
江虞晚点头,平静的看着他,“你看,我都说我没有亲人可以让你勒索。”
绑匪上下扫视她,嗤笑:“像你这样六亲缘浅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多可悲啊,绑架犯都开始可怜她了。
不等江虞晚说话,本来还表现得比较平和的绑匪眼神一狠。
“既然这样,那你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