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嘉看向宋昭昭那双冷漠双眸时猛然一怔。
内心像一股麻绳紧紧拧住。
许清嘉正要喝茶,却被江舒月猛地一撞,将那蛊茶跌落在地!
宋昭昭眸色一怔!
这忘情蛊,蛊虫百年才能养出一只!
这还是好不容易求来的,这下全都被江舒月毁了!
许清嘉稍稍回过神,才声音颤抖道:“昭昭,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是我能和你解释的,你听听我的解释好不好……”
宋昭昭收回了眼泪,只是神色淡然地看着许清嘉:“解释没必要再听,我们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许清嘉头皮发麻,听到这话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内心越发慌乱。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紧紧拽住她的手腕。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怎么能瞒着我将孩子说打就打了。”2
“昭昭,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但求你,求你听我解释,我和江舒月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不信你问她……”
宋昭昭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着那头发花白的老者说:“陈叔,麻烦你了。这是我的孩子,希望你能好好送它一程。是妈妈对不起她,希望她来世能投胎到一个幸福的家庭中去。”
陈叔先是愕然,沉静许久才道:“好。”
许清嘉还想说些什么,宋昭昭就说:“现在最要紧的事应该是将孩子送走,你也不想孩子一直缠着江小姐吧。”
江舒月听了这话,也道:“清嘉,孩子都已经走了。有什么事都是你和宋小姐的事情,先让他们把法事做完,把孩子送走。”
送小孩的流程很简单。
一支红色的蜡烛,一碗清水,然后再是一支香。
陈叔先是在宋昭昭的四周点燃一支红色蜡烛,然后在将香点燃,不消片刻,那碗清水就变成了黑褐色。
陈叔将那碗水递给江舒月:“喝了。”
江舒月嫌弃地看了一眼水,这时打完电话回来的江母看着眼前的情况,当然也知道是什么回事,直接将那碗水结果猛地往江舒月的嘴里灌:“自己做的孽,自己就要学会承担。一碗水而已,矫情什么。”
水猛地灌下之际,有股微弱的风从宋昭昭耳畔刮过。
只是一瞬,宋昭昭双眸阖上,夹碎了挂在眼上的泪珠。
她的孩子真的走了……
做完法事,老者不紧不慢吹灭蜡烛,然后对江母说:“孩子现在已经送走了,以后你们为人处世什么的,都要注意一下,对任何事物都要抱有敬畏之心。这次让你们失去孩子,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江母听了这话,赶紧替江舒月道歉:“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她就是嘴巴上不饶人,但是其实没啥坏心眼的。这次我们回去肯定是长记性了,以后不会了。”
宋昭昭强咽下内心涌过的酸涩,指尖深深印在掌心里。
她蓦地摊开手心,已经是一滩血迹。
她无心在这里和他们纠缠下去,起身刚走出大门。
却听见身后传来许清嘉着急慌乱的声音——
“昭昭,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