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念冷笑,反问:“早干嘛去了?”姜晴呜呜抹泪:“我们知道错了,三年前应该带老人家去治腿的,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卿念侄女您行行好,给我丈夫一条生路吧,给点儿药也行呐,他烧得太厉害了,腿上的伤还发炎了。”...
“你街上冲撞了大皇子和三公主,是事实啊,总得推一个人出去,承受皇家的怒火。”
“改嫁?”
云卿念一怔。
她离开的时候,父亲刚去世两个月,母亲还在给父亲守节。
云金啐道:“就在大哥去世后三个月,那个骚妇,就是个不安分的。丈夫去世,不说守节三年,连一年都做不到,立刻就攀上了镇国大将军,仗着有几分姿色还有从大哥那里分来的大笔遗产,给人做了继室。你那个姐姐云卿夏,也跟着去当了将门小姐。”
云卿念的脑子嗡嗡的,像是有刀斧在凿。
三个月?
那爹爹算什么?
以前爹爹那么爱娘亲和姐姐,最好的东西从没短过她们。爹爹生前是东陵第一富商,遗产十分可观,一半分给了娘亲,一半给了二叔和祖母。
二叔败光了家财,还不赡养祖母。
娘成了又俏又富的寡妇,迅速找了下家。
都是白眼狼!
云卿念心中一片苍凉。
“拿着那么多钱,为何不带祖母去治腿!”云卿念一把扣住云金的脖子,声音阴戾,“又为什么把她一个老人家丢在柴房,挨饿受冻?畜生!”
“她那腿还不是怨你?这把年纪了,治了也浪费钱……”云金推卸责任。
云卿念抬腿。
膝盖狠狠地贯在了云金的腹部。
云金当场吐血,伤了肺腑。
云卿念干脆将这一对吸血蚂蟥夫妇绑在一处,丢进了柴房里头。
三天。
没给一口水。
饭只给发霉馊掉的黑馒头。
云金被打得伤不轻,三天折腾下来,高烧不退。姜晴就像一条丧家犬似的,跪在柴房门口,不住地哀求:“卿念侄女,你赶紧带你叔去治病吧,他快不行了。”
云卿念冷笑,反问:“早干嘛去了?”
姜晴呜呜抹泪:“我们知道错了,三年前应该带老人家去治腿的,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卿念侄女您行行好,给我丈夫一条生路吧,给点儿药也行呐,他烧得太厉害了,腿上的伤还发炎了。”
云卿念不予理会。
回屋照顾祖母。
她给祖母的腿施了针,改善血液循环,只可惜,三年沉疴,老人家双腿的肌肉已经坏死萎缩,想重新站起来,难比登天。
她跟一个脾气古怪睡在棺材里的的老头学过一段时间医术。
祖母这个腿,也不是彻底没救。
除非找到醉心雪莲。
这醉心雪莲,可不那么好找,是一味非常珍稀的药材,生于万年雪山之顶,十年一开花。只有少数炼药师才偶有收藏,外面的药材行是绝对买不到的。
当夜。
柴房里的姜晴,拼尽全力,终于把绑着自己的麻绳用尖锐的石头磨断了。
连夜爬墙逃走。
姜晴一边抹泪,一边往镇国将军府的方向狂奔,暗暗道:“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们制不住那死丫头,但是她亲娘和亲姐姐可以,夫君还有救。”
其实,在姜晴翻墙出去的那一刻,云卿念已经“看”见了。
她微微偏头,冷然一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