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川唇边微不可查泛起轻嘲:“可什么?”江宜禾肩膀耸动:“可新闻我也看了,我知道的,你的心不在我这里,原本你跟我的婚姻就是一桩交易,你心有所属,如果我真的跟你做了这些事,岂不是会破坏你跟她的……感情?”...
“……什么?”江宜禾一个急刹车,茫然又不解地看向岑淮川。
岑淮川垂眸,薄情寡欲的眼瞳倒映着女人错愕的表情,他几乎恶劣地道:“既然岑太太这么想我,我就不走了,开心吗?”
江宜禾呼吸都在抖。
这跟身边埋了定时炸弹有什么区别?
江宜禾只能强迫脸上浮起虚伪的笑:“我哪儿能影响你发展,千万别在意我,我一个人没事儿的,真的。”
“但我又想了想。”岑淮川缓缓弯腰弓背,配合她身高与她平视,嗓音波澜不惊地:“岑太太今天去开了孕检单,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岑淮川盯着她,忽而眯眼:“岑太太是不是也想要有个孩子?”
江宜禾一下子表情凝固。
什么?
看着女人变幻的表情,岑淮川心中轻嗤,他真的很想看她究竟什么时候崩盘演不下去,故而踩着女人心虚的点,继续放暗箭:“我出国两年,的确是冷落了你,忽略了你身为一个成熟女性的需求,从今天开始,慢慢补给你。”
江宜禾快要爆粗口:“不用!”
江宜禾一时没控制住,该懂事儿时候不懂事,不该懂事瞎琢磨什么!
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大了,江宜禾抬手搭在岑淮川胸口,想要将他推开些,可掌心接触到那结实的胸肌时,她还是没忍住滚了滚咽喉,这皮囊、这身材、不怪她喜欢了这么多年。
她几乎被岑淮川逼退到沙发靠背,一手撑着他胸肌,感受着他侵略性十足的体温,一手扶着沙发,心跳如雷:“我挺好的,做一个合格的贤内助,只要能帮到你我就很开心了,你不用担心我。”
她真的不太明白。
岑淮川怎么还能为她考虑所谓生理需求的事?
他不是跟乔星辰爱的死去活来?
果然这就是男人。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老二连着大脑,就不怕精尽人亡!
“身为你的丈夫,你懂事儿我不能真让你受委屈。”岑淮川口吻淡淡,并不见多少感情,他观察着江宜禾表情,附身凑近她,眼神漫不经心胶着在她唇上,“我记得,当初结婚时候你说过,我是你初恋,你没有谈过恋爱。”
江宜禾内心警惕,表面还是纯良的神情:“自然。”
下一秒。
男人微凉而修长的手落在她脸颊,大拇指不急不缓地摩挲她的唇瓣,酥麻的她骨头都软了,他动作暧昧而勾人欲火,“那岑太太……还是第一次。”
江宜禾呼吸一滞。
不敢想象,岑淮川平日里高岭之花的形象,私底下也会如此的……孟浪。
“我……”
“那迟了两年的洞房花烛,今天补了吧。”
岑淮川语出惊人,也不给她大脑思考的余地。
轻而易举将她打横抱起,从容地上楼,江宜禾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扔到了柔软的床上,刺激的感官不停沸腾。
房间水晶灯亮着。
仿佛照透了她的秘密和心虚,仿佛赤身裸体那般。
可经过昨夜那个鸭子,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岑淮川却要在这个时间点跟她做爱?
现如今,她似乎被逼到了悬崖口,前后都是绝路。
如果放在曾经,她恐怕对这个时刻会欣喜万分,现在她只想破口大骂,什么见了鬼的发展趋势!
灯光几乎闪的江宜禾睁不开眼,她心跳如雷,撑着真丝薄被的掌心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绵羊,直到,身侧床垫陷下去。
“紧张什么?出这么多汗?”
岑淮川干燥而温暖的手掌落在她肩头,隔着一层布料,烫的她发抖:“我……我就是不太习惯。”
江宜禾内心百转千回,思忖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
枉她干了两年公关,竟然在自己生死重要时刻,宕机了!
“一回生二回熟,没什么好奇怪的。”岑淮川眯着眼,镜片几乎折射冷光,令人看不清眼中情绪,他视线一寸寸在她脸上梭巡,看着女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惊恐而潮红的脸,娇媚的惹人动情。
直到。
那骨节修长的指尖拨开江宜禾裙摆,抚着她大腿向上,惹的江宜禾止不住颤抖,暧昧与刺激,同时迸发,直到,男人手指掐到了江宜禾的侧腰。
她控制不住惊叫:“啊……别………”
岑淮川停下,视线讳莫如深。
脑海里是昨夜旖旎画面。
江宜禾的腰要比寻常女孩细几分,他素来对男女情爱兴致寡淡,却在昨夜没克制住,狠狠的留下了串串指痕。
“你很敏感。”男人嗓音清冷有质感,出口的话却意有所指,让江宜禾更熏红了脸颊。
昨夜是意外。
可现在……他不能否认,是逼迫不乖的女人露出马脚,也是……本能。
她一下子摁住侧腰的手,眼里泛起水雾:“其实你回国,我真的很开心,这些时间我也很想念你,可……”
看着女人变幻娇柔的神情。
岑淮川唇边微不可查泛起轻嘲:“可什么?”
江宜禾肩膀耸动:“可新闻我也看了,我知道的,你的心不在我这里,原本你跟我的婚姻就是一桩交易,你心有所属,如果我真的跟你做了这些事,岂不是会破坏你跟她的……感情?”
江宜禾当然没有这么懂事大度。
只不过是推脱当下的说辞罢了。
她十分清楚,岑淮川人精似的,在他这么清醒的时候上床,立马会让他察觉她非完璧之身,而且,昨天那个鸭子在她后颈留下了一些痕迹,怎么都盖不住!
她爱了岑淮川四年,也不想把事情搞的太糟糕。
若非昨天她气急败坏,喝酒行差踏错,今夜此时此刻,她该多欢喜?
江宜禾甚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如何。
耳边立马听到了男人低沉的轻笑,莫名仿佛淬了毒般的冷淡:“岑太太,倒是隐忍。”
他是不是应该给她颁发一面锦旗?
实在揣摩不透岑淮川想法,江宜禾逼了自己一把,眼泪顺着眼眶滑下,“如果你实在想要来,那就来吧,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说着。
她解开胸口纽扣,露出了被胸衣挤出沟壑的画面,令人血脉喷张,随着她细细哭泣而微微轻颤动着。
江宜禾做好了咸鱼挺尸的姿态。
岑淮川居高临下凝视她,唇畔一扯,却并不按照江宜禾预想的剧情走,他捏住她下颌,虎口收紧,指腹摩擦她柔软的唇珠:“岑太太都这么懂事了,我今夜不好好回报你,也说不过去。”
说着。
他唇瓣落下。
不轻不重地咬吻在江宜禾下巴软肉。
似乎今夜,欲望堆叠。
江宜禾大骇!
按照岑淮川脾性,不是应该觉得扫兴让她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