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将信将疑,却也懒得计较,便都让与他了。直至我们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我请了一日的假,精心筹备了晚餐与礼物。...
最终是我被温柔哄着方毅的李芸毫不留情地从车里拽了出来。
“阿毅患有抑郁症,你莫与他相争。”
自那以后,我也不知听了多少回这般言语。
每回都是李芸帮着方毅从我手中夺走他看中的物件,而后再以此话来搪塞我。
起初我将信将疑,却也懒得计较,便都让与他了。
直至我们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我请了一日的假,精心筹备了晚餐与礼物。
我并非过分注重仪式感之人,之所以如此作为,是因从朋友处听闻李芸要向我求婚。
然而方毅不知怎的也知晓了此事。
于是在李芸刚拿出戒指盒,甚至尚未打开之时,方毅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极大,连我都听得真切。
他在电话里哭喊道:“李芸,我是否无人喜爱,我此刻实在难受极了……”
“李芸,你在何处,我头晕得厉害,天台的风好大……”
实难形容李芸那一刻的惊惶失措,她随意将戒指盒往桌上一搁,一言不发,匆匆离开了家。
我望着桌上那被主人遗弃的戒指盒,觉得它与我一般可悲。
我长叹一口气,蓦地萌生出“要不就算了吧”的念头。
当日晚间,方毅给我发了照片。
李芸握着他的手,依偎在他怀中睡在了沙发上。
随照片一同的还有一条消息。
【只要我向李芸言明我要寻死,她定然会不顾一切即刻赶来。凌扬,你难道不觉得你横在我们之间既碍事又多余么】
那一刻,我终于笃定他那抑郁症乃是伪装,不过是太过钟情于李芸罢了。
然而,有人不解风情哟。
我收回思绪,浅浅地笑了:“无妨,方毅若知晓了,怕是又要不悦。”
李芸抿了抿双唇,又说道:“我不会让他知晓的。”
我依旧坐在后面未动。
李芸蹙起了眉,拔下钥匙,冷冰冰地道:“阿扬,我未曾料到此时你仍能与我闹别扭,你究竟想不想见到你母亲?”
我沉默了三秒,离开后座,坐进了副驾驶。
只因当下正值下班时间且又下雨,打车艰难。李芸有句话提醒了我,还是尽早见到母亲更为紧要。
舅舅在电话中言母亲病情危急,此刻我必须争分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