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恰逢何梦娴在外地出差。救护车到达之前,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的我哆哆嗦嗦着给她打电话,打到第四个的时候,女人终于接了。...
那时候恰逢何梦娴在外地出差。
救护车到达之前,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的我哆哆嗦嗦着给她打电话,打到第四个的时候,女人终于接了。
她的语气非常冷漠:“我在开会。”
听到我出了车祸的消息,何梦娴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即便隔着手机,我也可以想象得到她当时的表情,究竟有多么不屑一顾:
“柳远,你多大一个人了,出车祸了你找交警啊你找我有什么用?我真是要被你笑死了。请问我是能马上飞到你身边帮你收拾烂摊子,还是能替你这个不看路的愚蠢白痴扭转时间,提醒你睁大狗眼好好开车?”
“梦娴,我不是故意想打扰你工作,只是我这一次,可能会……”
“够了别废话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瞎眼愿意嫁给你这种白痴窝囊废,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好别来烦我!”
滴,滴……
当年那通电话被无情挂断后的忙音,此时此刻,演变成了何梦娴的来电铃声。
“喂……!柳远,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来上班?”
估计是没料到我还肯接她的电话,女人的低哑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盖的惊喜。
“我休年假了。”
“哦……你确实好几年都没有休过假,这次一定要好好休息。”
何梦娴听上去过于小心翼翼,显然是怕我一个不顺心,直接挂断电话。
对此,我有些不耐烦的问:“找我有事吗?”
“我,我从昨天开始就昏昏沉沉的,去了个饭局回来后,半夜吐了好几次,我应该是生病发烧了柳远。”
“所以呢?”
听到我毫无情绪起伏的反问,何梦娴陷入了沉默。
她的呼吸声很沉很重,我知道她并没有说谎。
只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嗨!好久不见了阿远。”
此时我等的朋友已经到来,我立马对何梦娴说:
“我要跟朋友打球了,挂了。”
没过几天,如果不是母亲亲口告诉我,何梦娴得了急性肺炎,正在医院住院接受治疗,我都不晓得她这次竟会病得这么厉害。
“阿远,妈妈是支持你离婚的,只是你现在毕竟还没真的跟她分开,看在往日情面上,你还是去一趟好了。”
闻言,我悄无声息的发出一声冷笑。
我没有试图跟思想传统的母亲争辩太多,只说: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妈,我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我跟母亲沟通完没几分钟,前岳父即刻发来了何梦娴所住医院的病房号,以及医生交代的一些照顾肺炎病人的注意事项。
对此,我看都没有看一眼,放下手机,懒洋洋躺回沙发上,继续追我爱看的命案追踪连续剧。
一个星期后,我买了一束鲜花和一些适合病人吃的方便水果,出现在市中心医院的住院部询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