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儿女眼神微颤,胡乱叫道:“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会害死亲爹!你们快赔钱,不然今日便叫你们讨不了好。”...
死者儿女眼神微颤,胡乱叫道:“怎么可能!”
“我们怎么可能会害死亲爹!你们快赔钱,不然今日便叫你们讨不了好。”
人群中也有几个汉子挺身而出:“就是,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这种庸医继续害人!”
看了这场闹剧,我大概猜到了。
只是那对儿女一味护着死者尸身,根本不让任何人来检查。
我转身对身边跟的护卫低声说了两句,叫他赶紧回府衙叫人。
而人群中,郑沅芷还在继续拖延着时间。
她扫视人群一眼,记下那些言辞尤其激烈之人的面容。
“既然今日大家都在,不如我们当场检验尸身一番?看看病人的死因究竟为何?”
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
“你们才是大夫,要是说些乱七八糟的糊弄我们该怎么办?”
“就是啊,我们怎么会分辨呢?”
郑沅芷迎着众人的质疑声,也丝毫不怕:“这简单,城内又不止一位大夫,若是能请来别的大夫前来一同查看病情,便能知道我师傅下的药方有没有问题。”
闻言,不少人点头:
“是啊,这个办法也好。”
“看上去颇为公正。”
已经有不少人相信他们:“你看他们行事大大方方,还不怕其他大夫一同检查,显然是个无愧于心的。”
“反观另外两人,他们遮遮掩掩,又不让人检查尸身,又不敢请官府的人来,真是......”
郑沅芷见有不少人站在她们这边,心中大定。
她笑道:“当然,请来其他大夫,诊金由我们出。若是查出这位死者的死因和师傅的药方毫无关系......”
她脸色瞬变,对着那兄妹二人道:“你们需得和我们去府衙一趟!”
“好!”
不少人见她行事沉稳有度,纷纷拍手叫好。
更有人边走边喊道:“我去请百草堂的大夫来,你们等我。”
见状,那两人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我们只是想要爹的安葬费,何苦这样为难我们?”
死者女儿更是凄凄切切地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她爹磕头:“爹!女儿不孝,不能为你讨回公道,还要连累你被人冤枉,说不定那些大夫会不会狼狈为奸......”
“难道、难道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要白死了吗?”
此话一出,不少多愁善感的女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郑沅芷看了一眼远处出现的身影,彻底放下心来。
她对着死者家属道:“放心,你爹不会白死的。”
“他死因如何,我们一定会查清真相。”
话音刚落,就有府兵大喝一声:
“周围人等速速散开,官府查案!”
众人大惊,当即分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府兵派人围住死者,问那对兄妹:“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脸色微变,对视一眼,颤颤巍巍地把原先那话再对府兵说一遍。
闻言,府兵应道:“那便如这位女大夫所说,叫其他药铺的大夫一同检查吧。”
“你爹喝药的药渣可带上了?”
死者儿子连连摇头:“未、未带上,之前从来没想过我爹会喝出事,很早便把药渣给扔了。”
郑沅芷见状,上前一步:“既然如此,也没事。”
“我们可以检查尸身,来判断死因是什么。如果真是喝药中毒而死,那也能判断出是哪种毒药。”
此话一出,死者儿女眼中的惊慌再也掩饰不住。
他们咬牙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爹的死因还不就是由你们说得算吗?”
人群中也有人应道:“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私下拿银子贿赂府兵,说不定......”
闻言,府兵凌利的眼神扫视过去:“谁!”
“快出来!”
我上前一步,指着刚刚在我身侧后偷偷发声的男人道:“是他。”
府兵大惊,下意识就要对我行礼。
我伸手扶住他们。
被我指着那人很快便被人抓出来。
他神色惶恐,急忙否认:“不是我,真不是我。”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谎言:“我刚刚便观察到你了,经常在人群中浑水摸鱼,站在那对兄妹那边,说些挑拨离间的话。”
见状,那人与死者儿女对上一眼,皆暗暗不妙。
这时,其他三个不同药铺的大夫也被人请来了。
他们在这行医已久,颇有名气。
“诶是周大夫!”
“那个是陈大夫,我婆娘前段时间还去他那边看过病。”
“有他们在,肯定能得知那人的死因是什么。”
这时,死者儿子见这么多大夫请来,眼中不见欣喜,反而说道:“大人啊,我爹已死,就不要让这么多人再来打扰他,让他安心去吧。”
“若是这义诊的大夫不愿意出我爹的安葬费,我、我也认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可是和你之前的说辞不一样啊。”
他讨好一笑:“小人不敢打扰大人们......”
我却直接打断他:“查!”
“必须查清楚!”
“今日这事要么是大夫误诊,谋害百姓性命,要么是有人故意闹事,想要利用舆论来颠倒黑白,以此来欺诈银子!”
“无论是哪一种,本官乃徐州知府,都会严惩不贷!”
闻言,得知我身份的众人又惊又喜,急忙下跪:“是,大人。”
而死者儿女脸色瞬间惨白,神情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