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的膻味,也是我格外恶心的。但是,我的喜好自然不重要。我也不想说,毕竟,都快结束了……“那我去给你做饭。”...
我在女友最绝望无助的时候选择了分手。
她分明恨我入骨。
三年后,一跃成为身价百亿女总裁的她,却倒追我一个普通白领。
我成了无数人艳羡的存在。
可在结婚三年后。
她毁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爱与温柔。
她开始和各种男人频繁地出入家中,当着我的面和他们暧昧。
我沦为人尽皆知的绿帽男。
但我从不生气。
只要她喜欢就好。
可是。
妻子却生气了。
她的十指狠狠抠进我的血肉,逼问。
“你还是个男人吗?为什么不生气!”
……
我躺在床上发呆。
隔壁,是男女暧昧纠缠的声音。
我的手紧攥着手里的病危通知书,用力到指尖泛白。
我快死了,得了世间罕见的绝症。
罕见到连病症都是以我的名字命名。
白默病。
医生说如果我愿意,可以参与到国外的一项病症研究中,沦为他们的小白鼠,还有希望能多活几年。
可我不想治了。
我的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针眼。
在炎热的夏天,也只能穿着长袖挡住。
我想离婚,想离开这座城市,用我生命最后的时光去到处走走。
手机突然响了。
“喂…白默……”
女人带着魅惑性十足的声音。
明明就在隔壁。
但连爬起来招呼我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好。”
我收起病危通知书。
敲开隔壁房门。
开门的是个身材健硕,相貌俊秀的男子。
他是附近健身房新来的教练,秦宇。
自从成为槐楠的新宠后,他已经一周没去上过班了,靠着槐楠换了辆百万豪车,赚到了他卖课半辈子都换不来的收入。
此刻。
他健硕的身材上流淌着余韵的汗水。
脖颈上还留有女人唇印,和亲吻后的痕迹。
口中斜叼着一根烟,冲着我吐出一口烟气。
我下意识地闭气,强忍恶心。
“我去洗澡,待会记得做饭,她今天想在家吃。”
他轻瞥我一眼。
神色里的嘲讽和不屑毫不遮掩。
我只当没看见,推门走进房里。
床榻凌乱。
槐楠坐在床边沙发上,睡袍半露香肩,修长手指里轻捻着一根女士香烟。
“坐。”
她淡淡开口。
我刚靠近,一阵烟气飘散而来。
“嗯。”
我强忍喉头翻涌的恶心感,乖乖坐下。
我一直很讨厌烟味。
小时候,我还在孤儿院时总是被人欺负。
比我大几岁的孩子,尤其喜欢欺负我这样话少,懦弱的小孩。
他们用燃烧的烟头摁在我手心碾灭,再逼我嚼碎、吞下手心里的烟灰和烟头。
那苦涩发臭的味道。
让我之后一闻到,就会本能地犯恶心!
可是结婚三年。
槐楠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点。
或者说,也许是因为她从不在乎我。
槐楠轻瞥我一眼,点了下桌上的红酒。
“今晚做红酒羊排,这是秦宇最喜欢的菜。”
“嗯。”
我依旧面无表情地点头。
羊肉的膻味,也是我格外恶心的。
但是,我的喜好自然不重要。
我也不想说,毕竟,都快结束了……
“那我去给你做饭。”
“站着!”
槐楠眉头紧锁。
“不是你说有事要和我说吗?”
“我费那么大老远功夫回来,就为了听你嗯嗯?哑巴吗?”
我挤出笑容。
“本想做完最后一餐饭再告诉你。”
“槐楠,我们,离婚吧。”
三年。
我称呼过她宝贝,老婆,楠楠,都满含爱意。
最后的时刻唤她的全名,也算为这段感情划上一段休止符。
我说完这句话。
槐楠的脸色却陡然变得狰狞可怕。
在空气死寂了数秒后。
“呯!”
她直接抄起桌上的红酒瓶,重重砸在我头上。
“你再说一遍试试?”
暗红色的酒液混合着我的鲜血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