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这样害怕过。我跪在地下,一遍又一遍的磕头。只求他们能放过我的孩子。...
我从未这样害怕过。
我跪在地下,一遍又一遍的磕头。
只求他们能放过我的孩子。
可是没用,桌上的水果刀狠狠的插进我的肚子。
一阵锥心刺骨的痛蔓延开来,鲜血从伤口涌出,温暖又粘稠。
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可是明明,上午他还在肚子里踢我。
我痛的昏厥过去,体温在一点点流逝。
没了孩子,我也不想活了。
正当我一心求死时。
闺蜜砸开了窗户。
她瞥了一眼我身边亮着的手机,气的对我大吼:“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要不来你怎么办!就这么等死吗!”
她扶起我,着急的给都轩拨去电话。
“曼曼开庭,勿扰。”这六个字让她怔住。
赶忙打报警电话,手机却没了信号。
被闺蜜硬拖上车,结果又遇上山洪滑坡。
可能命该如此,我缓缓地闭上眼睛…
此刻我和闺蜜躺在一间病房。
房间里寂静无声。
她应该也听到了都泽在电话那头的咆哮。
闺蜜硬撑着站起来,上前握住我的手。
可怜小脸虚弱的没了血色,还被都泽刚刚那番话气到流泪。
泪水砸到我手背上:
“对不起,昭昭,我不应该把都泽介绍给你。”
“我的昭昭不应该受这样的折磨。”
她心疼我,可我更心疼她。
备孕两年,还没等发现,宝宝就这么没了。
我刚要张口。
她的律师老公都轩打来电话。
“我哥说林昭要把孩子打了?是你撺掇的吗?我说你俩能不能别天天犯神经病!”
“还有,我昨天都告诉你了,上午要给曼曼研究案子,很重要,让你不要打电话骚扰我,你是耳朵聋吗?”
“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娶了你俩,天天凑一块想着怎么找茬,还要离婚!打胎!吓唬谁呢,想离就离,没谁求着你们留下!”
电话被猛然挂断。
闺蜜摇摇手机无所谓的冲我摊手。
转头又红了眼眶。
我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道:“别难过,活着就好,咱俩这不都活着嘛。可能这就是不合适吧,老天提醒我们应该分开了。”
“先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咱俩就搬出去,好不好。”
闺蜜哽咽着回我句“好”。
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眼泪大颗大颗滴落。
她扑到我肩膀上,俩人抱着哭成一团,恐惧,愤怒,伤心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