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含春的粉面便生出了强烈的不甘,她冷哼一声从男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娇滴滴地说:“尊上既不喜欢干嘛还待在这?又在想谁?”东方重楼却没有像她料想那般轻怜重惜地哄,只是匆匆地站起了身,快步走向门口。...
今天的东方重楼显然不在状况,曦瑶一眼就看了出来。她剥干净葡萄的皮,将晶莹剔透的果肉含在口中,仰脸递了上去。
她生得年轻貌美,眉眼间有淡淡的妩媚,唇瓣染了果汁的甜蜜气息,和唇蜜相得益彰,亮晶晶的,是平日东方重楼最爱的那副风情万种的姿态。
可他仍在走神,眉间的川字纹拧得愈来愈深,下意识侧过头避开了她的谄媚。
曦瑶含春的粉面便生出了强烈的不甘,她冷哼一声从男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娇滴滴地说:“尊上既不喜欢干嘛还待在这?又在想谁?”
东方重楼却没有像她料想那般轻怜重惜地哄,只是匆匆地站起了身,快步走向门口。
“我今天还有点急事,瑶儿,下次再来看你。”
曦瑶攥紧了掌心,精致的美甲深深嵌入皮肉,她好似感受不到痛意,怨毒地盯着门口。
肯定是季如葵,不用猜测她就知道,东方重楼又是为了季如葵把她丢下。
曦瑶真想不通,东方重楼身为尊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还不肯舍弃那个季如葵。
她生得比季如葵年轻,身材姣好,面容秀美,只要是有心,任何男人都会被她吸引,季如葵这么多年早该人老珠黄,又凭什么让东方重楼的一颗心都拴在了她身上?
她百思不得其解,掀翻了整桌饭菜。
东方重楼从出门时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他用最快的时间赶回冥域殿,推开殿门时,紧张得连手都在紧张得发抖。
“阿葵,我回来了。”
门开了,可宫内空无一人。
东方重楼喘着粗气,心中的不安愈发放大了,可他却在安慰着自己,说不定是季如葵偷偷出宫了。
她以前总是这样,不喜欢闷在宫里,总爱偷偷溜出宫。
于是,他立马叫来所有侍女,询问季如葵的去向。
可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一个。
“王后一直在宫内啊。”
“是啊,王后说要休息,便屏退了下人,奴婢们在外面守着,也没见里面传来任何的动静。”
“王后一直就没出过冥域殿,如今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呢?”
是啊,
人明明没有出宫,窗子也没有翻动的痕迹,冥域殿密不透风,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这样活生生的消失了?!
东方重楼只觉脑子轰鸣一声,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季如葵只是偷偷溜出去了。
于是他立马发动所有的下属去找。
自己也在魔界内四处搜寻。
可找了一天一夜,仙界,妖界,人界,竟都毫无踪迹。
那一刻,东方重楼险些崩溃了!
季如葵!
他的阿葵到底去哪儿了!
东方重楼焦头烂额之际,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宫内,怎么如此之空?”
侍女们对看一眼,这才战战兢兢的道:“回尊上,王后昨日又烧了一大批,也不知是为何。”
“奴婢们不是没有劝阻过,可王后只有一句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一时间,东方重楼似是彻底读懂了季如葵的言外之意。
他疯了一般翻找着整个冥域殿。
最后,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大沓信封。
那些信封如雪山崩塌般冒了出来,一封封飘落在地。
宫内这些下人都是知道尊上在外面养女人这件事的,但当那信封洒落在客厅时,所有人还是感觉到胸口沉闷的窒息。
季如葵无疑是个很好的王后,她善解人意,温柔美丽,不仅对尊上关怀备至,还会爱屋及乌给他们这些侍女赏赐各种珠宝。
但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遑论那人是只要他想,便能坐拥天下美人的尊上。
可尊上实在太爱王后,所以哪怕养个女人,也只能偷偷瞒着,而他们,便也偷偷为尊上瞒着。
可如今,事情显然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