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沈凌川赔罪。「今日对凌川公子多有得罪,特来赔罪,还望凌川公子不计前嫌。」随后我看向楼心月,有些恍惚地笑笑。...
对着沈凌川赔罪。
「今日对凌川公子多有得罪,特来赔罪,还望凌川公子不计前嫌。」
随后我看向楼心月,有些恍惚地笑笑。
「如此首席还满意吗?能否请首席赏我一颗丹药,我还不想死。」
楼心月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地向沈凌川道歉。
因为过往那么多次,无一不是我朝她大发雷霆,像个疯子一样争吵。
可是这次,我没有。
我十分乖顺地向沈凌川道歉,甚至看到沈凌川躺在她的怀里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冲上去将两人分开。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喂沈凌川。
楼心月慌乱了一瞬,急忙向我解释。
「思年我并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凌川再次毒发,我太过着急,所以才这般……我不知道你会伤得如此重。」
语含急切,似乎怕我不信她。
原本靠在床头的沈凌川忽然轻咳了一声。
楼心月慌忙走过去,轻拍她的背。
沈凌川顺势再次靠在了楼心月怀里。
楼心月僵硬了一瞬,最终没有推开。
「可是又有哪里不适?」
沈凌川轻轻摇头,抬起泪水涟涟的脸看向楼心月。
「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体,要不然也不会让思年兄长受如此重的伤,幸好兄长无事,不然我纵死也难辞其咎。」
说完又开始咳嗽。
楼心月满脸心疼,再看向我时已满脸怒容。
「你既还能来这惹凌川伤心,可见这伤只是有些唬人算不得严重,想来三五日也死不了。」
「凌川何时痊愈,医庐便何时给你治伤!」
面对楼心月的出尔反尔,我只觉心口锥心般的一痛。
随后便没了感觉。
许是我这颗心终于痛到极致,麻木了。
我对她连愤怒都升不起了。
讨不到丹药,我也不愿在这里讨人嫌,干脆地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沈凌川嗔怪的声音。
「你怎么能这样对思年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道侣。」
「他三番几次害你毒发,不过是些皮肉之苦,他受得住,让他痛痛也好……」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从楼心月的院落中走出时,心下平静得可怕。
我第一次如此清楚地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悲。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放弃了钟爱的剑术。
为了这个心里永远住着别人的女人,凭白受了这么多的苦。
而这些付出不过是因为太陵宗登仙梯那日,楼心月拽住了要跌落的我,带我一起踏上修行之路。
因仰慕生了情爱,因情爱一叶障目。
如今情爱已逝,我便要重新踏上修仙路。
往日我的修仙路因她伸出手开始。
今日我的修仙路也因她放手开始。
我朗声大笑起来,脚下越走越快,身体也越来越轻盈。
忽然霞光满天,祥云翻飞。
一阵灵雨自天而落。
那颗暗淡的金丹表皮开始层层剥落,露出耀眼的光芒。
灵雨滋润,我身上的伤口迅速结痂脱落。
灵气充盈着我身体各处。
我忽然知道自己少了些什么了。
是我的情根。
我以我的情根向天道换一线生机。
就在方才,我最后一根情丝也随着我对楼心月的爱一起烟消云散。
四十九道雷劫,最后一劫竟是我的情劫。
情劫已过,金丹已成。
此后我心中唯有我的求仙路。
顿悟之后,我回到自己的院子闭关好几日。
这几日都没人前来打扰我,楼心月应该是陪在沈凌川身边。
我从尘封的剑匣里取出了我许久不曾用过的佩剑。
一百五十年前,我和楼心月还是刚过筑基的小辈。
我和她代表太陵宗参加了折花会。
那时宗门上下都不觉得我们能够取得什么成就,只说让我们去见见世面。
尽管我们没有取得太高的名次,但剑宗的剑圣却对我很是欣赏,「小年,我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