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翌见她这副模样,眸色微沉,竟是主动介绍:“你好,我是青禾的丈夫。”几个同事顿时惊奇起来:“丈夫?青禾从来没说过她已经结婚了。”...
“不用了,这一支我工作的时候用就好。”
柳青禾轻轻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和秦翌的婚姻都要结束了,也没必要麻烦他在这些事上费心。
从以前她就和秦翌说过,她根本不在乎这些表面的物质,只要心意在就好。
再精美昂贵的钢笔,也比不上秦翌曾经笨拙比划着她身材买来的长裙。
不合身的裙子可以裁改,失去的感情却不可能再弥补了。
见柳青禾始终沉默,男人主动开口想要打破僵局:“青禾,公园新建了人工湖,明天……”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秦翌皱了皱眉,转身拉开门。
来的人是文工团的小同志,匆忙地说:“秦营长,宁同志托我来请你过去一趟,她的情况不太好。”
秦翌下意识要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了柳青禾一眼。
下一秒,他便改了口:“你去找文工团的其他同志吧,你们才是宁婧的同事。”
柳青禾在一旁将他眼里的担忧和挣扎看得清楚,心脏仿佛一点点沉入无底的深渊。
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成了这对有情人之间的阻碍。
小同志走了之后,秦翌看向柳青禾:“青禾,你看到我的态度了,这回该放心了?”
柳青禾看着他隐隐带着邀功意味的神情,却没忍住红了眼眶。
“所以其实,你什么都懂……”她在心底无声地说。
秦翌如果真能像他说的那样,一开始就摆出该有的态度,和宁婧保持距离。
他们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第二天,柳青禾准点到了考古现场。
由于马上就要离开,她需要将手头的资料和研究进度交接给同事。
内容多且杂,没有三四天时间根本完不成。
一整天,柳青禾都忙得焦头烂额。
转眼到了下工的时间。
柳青禾本想再留下来加一会儿班,却没想到秦翌的身影居然出现在考古现场外。
他没穿军装,身上只有一身干练的衬衫和长裤,衬得挺拔的身姿透出几分青年人的朝气。
手边还推着那辆她不常用的二八大杠。
秦翌容貌英俊,又是个陌生面孔,几个女同事悄悄议论起他到底是谁的家属。
柳青禾没有作声,只是换下了身上的工装,默默和大家一起出了现场。
见她出来,秦翌走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饭盒和工装。
“你怎么来了?”她小声对着男人问道。
秦翌说:“难得休假,来接你下班而已。”
他说着,带着些许笑意看向柳青禾。
几个同事经过,见两人走在一起立刻连连打趣。
“青禾,这位男同志是你什么人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柳青禾神情一僵,下意识看了眼秦翌,有些犹豫。
秦翌见她这副模样,眸色微沉,竟是主动介绍:“你好,我是青禾的丈夫。”
几个同事顿时惊奇起来:“丈夫?青禾从来没说过她已经结婚了。”
“青禾,你可藏得真够深的呀!”
听到这些话,柳青禾只是笑笑,没有辩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