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拿着手里的鞋子转身看着她,薄唇溢出凉薄毫无温度的质问:“鞋子里的钉子是你放的?”童沐心头一颤,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起来,抓着门边的手都抠进了墙里,故作镇定地否认道:“不......不是啊,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不是你?”“不是。”...
他伸手抚摸着鞋子,忽然指尖传来一道刺痛,低头看去便见鞋子里有一枚图钉,上面沾染着旧的和新的血。
顾时遇脑海里瞬间晃过那晚她双腿瘸着站在房门口的样子,心口又是一阵刺痛。
“时遇......可是我们的婚事都已经宣扬出去了,如果这样取消,我以后还怎么嫁人?能不能还是把仪式......”
童沐依旧不死心追了上来,只企图用这样的说法能够暂时困住顾时遇,毕竟她想着,他既然能找自己做演员必然是对自己有意思的。
而且当时团建的时候,她去亲他,他也没有拒绝,甚至还扣着她的头回吻了过来。
这要是都不算喜欢,那算什么?
却不想她一抬头就正好对上顾时遇那双深邃阴冷的黑眸,吓得她抓着门边楞在原地。
顾时遇拿着手里的鞋子转身看着她,薄唇溢出凉薄毫无温度的质问:“鞋子里的钉子是你放的?”
童沐心头一颤,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起来,抓着门边的手都抠进了墙里,故作镇定地否认道:“不......不是啊,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不是你?”
“不是。”
顾时遇墨眸一顺不顺地凝着她,忽然之间薄唇勾出一抹弧度,只是那笑不达眼底,让人越看越心凉。
“时......顾总,你......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我......”
顾时遇却没有再和她废话,直接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带两个保镖进来,把人给我扔到警局去。”
说着,他眯了眯眸子,唇边溢出冷得令人发颤的声音:“故意伤人罪,坐个几年牢吧。”
童沐几乎瞬间跪在了地上:“顾......顾总......真的不是我......不要让我......”
但没能她磕磕绊绊说完一句话,保镖已经冲了进来将人架起来往外拖。
那一刻,童沐才知道,这个男人之前的温润全是伪装,而那个伪装都是为了给苏念那个贱人看的。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贱人能够得到这个男人的爱,而她却要为了一颗钉坐牢?
简直不可理喻!
她不甘心!
等人被拖走后,顾时遇吩咐助理:“把那个人的东西都收拾了扔出去。”
助理点点头:“顾总,但明天的婚礼怎么办?”
“取消。”
“可是......”助理有些为难:“老夫人那边似乎......”
“不用管,我会去解释。”
等助理走后,顾时遇坐在地上,一夜都抱着苏念的舞鞋,手边翻着那本被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日子,还有那些被他从她手中抢回来的相册。
他看着她娟秀的字迹,一笔一笔写着心事,而那些心事几乎密密麻麻都是关于他的。
写着,她是如何爱他,如何等待他,如何期盼着24岁的生日......
照片里她阳光四溢的笑容,靠在他怀里睡着时甜美的睡容,她怕打雷,总会抱着被子爬上他的床,然后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就好像溺水的人抱着浮萍一样,可以后他的怀里再也不会有她的温度了......
顾时遇心刺痛难忍,肺部也跟着一阵痉挛,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到出一片药吞下。
凌晨,顾时遇接到了医生打来的电话。
“顾先生,我找了最有名的癌症专家会诊,你的情况并不是毫无转机,只要手术成功,加上药物配合治疗,你在好好养身子,再多活个五六年,甚至十年都不是问题。”
顾时遇死一般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手术成功的几率多大?”
“百分之八十。”医生对他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劝道:“顾先生,人生苦短,有机会应当把握,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如何,我们应当把握好当下的机会,错过了一辈子都会是遗憾的。”
顾时遇当即起身将所有东西放在床上,便驱车赶往了医院。
他想要尽快做手术,然后去找她。
就算不能相伴到老,可十年也不短,他还可以好好爱她,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
顾时遇刚赶到医院,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顾总,出事了,洛杉矶圣托莫妮卡发生了海啸,出事的时候苏小姐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