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我才不会呢,辞溪,忘了他,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而他,不值得你难过。”...
傅柏瑾从不觉得,汪辞溪会真的离开他。
在他看来,她的情绪、她的任性,都只是她吃醋闹脾气的小把戏,离开他,她无处可去。
婚礼现场早已布置妥当,眼看时间就要到了。
傅柏瑾却站在门口,抬着手腕,一次又一次看表。
每看一次,他的眉头就皱得越深,脸上烦躁愈发明显。
他挥手叫来服务生,大方地给了二百小费:“你去看看,汪小姐到哪儿了。”
服务生喜笑颜开,接过钱,立马快步跑出去。
可来来回回几次,都没见汪辞溪。
傅柏瑾脸色已经黑得要滴水:“闹脾气也不看时间,真是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
话虽这样说,可他心里还是升起一股不安。
会不会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的话说得是不是太重了?
可她最近说话做事真的太过分了,不光打他,还把蒋雪漫推水里。
算了,等她消气,好好道个歉,哄哄她吧,小姑娘有点脾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他再也等不下去,干脆派人直接回和平饭店,沿路找。
他倒要看看,离了他,汪辞溪能去哪儿。
派出去的人一次次无功而返。
婚礼开始的时间也一推再推,眼看已经到了中午,蒋雪漫终于坐不住了。3
她提着繁复的重工婚纱裙摆,找到傅柏瑾。
“柏瑾,拖了这么久了,婚礼怎么还不开始啊?”
傅柏瑾满心烦躁,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慌乱和隐隐的不安已经达到了极限,此刻回头看见她,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白惨惨的,说不上好看。
要是辞溪,她应该穿传统的中式礼服,端庄秀丽。
这个念头刚一浮出脑海,就被他迅速打消。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跟蒋雪漫解释,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派出去的人惊慌跑来。
“傅总,不好了,南京路电话亭的包打听说,汪小姐今早直接打车去机场了!”
傅柏瑾心里咯噔一下。
再也顾不上身后的蒋雪漫和满堂宾客,拔腿就往车上跑。
“快!去机场!”
……
一万两千米的高空上。
汪辞溪侧着头,从小窗口看着下方浩瀚的云海,眼中看不出情绪。
闺蜜宋香就坐在她身边,一直没有出声打扰,反而招手叫来空乘小姐,给她倒了杯热水。
放在汪辞溪面前时,她有些惊讶。
但宋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我才不会呢,辞溪,忘了他,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而他,不值得你难过。”
汪辞溪端起热水,朝她露出感激的笑容。
杯中倒映出她的脸,苍白、憔悴。
可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喃喃开口,低声重复着宋香的话:“是啊,他不值得。”
重来一世,她还是选错了。
温暖的水流滋润肺腑,她打了个哆嗦,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气。
再次看向云海时,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或许傅柏瑾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她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苦哈哈。
她可是汪辞溪啊。
上辈子,独自出国留学,三年修完牛津大学金融课程,完成学业提前毕业。
这辈子,十八岁只身一人前往沪市,进入外贸领域打拼。
五年,成了生意场上无人不知汪小姐。
这样的她,实在没有必要被一个男人困住。
她赤诚爱过,付出过,受伤过。
不后悔,不值得。
从今往后,她要重新做回自己,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