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抹去扶华的泪痕,愤怒道: “那就叫刑老鬼滚过来把霜幽带走!” “不管教她,她永远也学不乖!”...
“不要怕,叫我冥衍就好。”
凌子墨径直将那朵我最喜欢的红莲摘下,放进扶华的手心,
“只要扶华想要,子墨哥哥什么都给你。”
我的眼泪骤然落下,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还没等我狼狈的逃离,变故陡生。
原本安生坐在秋千上的扶华惊惧的看向我,跪伏到地上大哭,
“霜幽帝姬大人!贱奴知道错了,贱奴不该碰帝姬大人的红莲!”
“不要惩罚贱奴,不要把贱奴丢给刑老鬼!”
刑老鬼,是全幽冥最变态的诡怪。
落到他手里的女子,不扒三层皮是走不掉的。
可我从来没有罚过她,没有让她自称贱奴,更没有把她丢给刑老鬼。
哥哥和凌子墨对她不择手段时,也是我心疼的求情。
“什么?!霜幽,你简直是被我们宠坏了!”
凌子墨大怒,一挥袖用磅礴的力量击中我。
我全身骨头碎裂,像断了弦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哥哥满眼心疼的把扶华抱进怀里,冷冰冰说,
“来人,把霜幽帝姬送到刑老鬼那里去。”
“若她胆敢出逃,就砍去双腿!”
他们连解释辩驳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定了我的罪。
我一张嘴,鲜血就汹涌的喷出来,
“你,不是哥哥……不是子墨……”
哥哥和凌子墨曾在父母灵前对天起誓,绝不伤我一分一毫。
他们不是真的,不是我的哥哥和夫君。
冥衍的部下有些胆怯,不忍的说,
“殿下,刑老鬼的巢穴搬到了幽冥鬼军的驻地附近,危险重重啊!”
听到这话,冥衍和凌子墨都沉思起来。
幽冥鬼军是全幽冥界唯一不在他们掌控之中的地方。
那里的鬼主更是连他们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凌子墨抹去扶华的泪痕,愤怒道:
“那就叫刑老鬼滚过来把霜幽带走!”
“不管教她,她永远也学不乖!”
被鲜血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扶华得意洋洋的眼神。
似乎在说:霜幽,你好可怜,你输的彻底。
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跟她比过什么。
我像条死狗般被拖出了幽冥宫,送到了刑老鬼的手里。
他见我第一眼,也是嫌恶的说,
“这么脏?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玩的。”
脏,我已经脏透了,到了再也无法回头的地步。
刑老鬼很勉强的拽起我的头发,哼着歌拖我回巢穴。
一路上,我的血痕蔓延了很远很远。
同命蛊啃咬着我的心脏,叫我还能听得见幽冥宫的情况。
扶华哭着说,“幸好有你们在,我刚刚好害怕。”
冥衍和凌子墨连番对她表明心意,说再也不会伤害她。
至于提起我时,他们无一不是觉得恶心。
“霜幽已经被那么多诡怪碰过了,不配再做帝姬。”
“她太不知检点了,我才不要这样的贱女人当我的妻子。”
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
父王,母后,我不要哥哥了好不好?
也不要凌子墨了……
无人抚平我的伤口,心疼我的委屈。
等着我的,是度日如年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