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夏死了。她的魂魄游荡在墓园内,想她堂堂的江家千金,却因为迷恋个凤凰渣男,落得个不得好死、家破人亡的结局,真是可悲可恨可笑啊!魂魄即将消失之际,一道陌生漆黑的身影忽然闯入她的视野。墓园入口处,稠密翠绿的绿化带旁停着一辆劳斯莱斯,一个身姿英挺阔拔的男人,正从车上下来,怀里抱着一大束格格不入的鲜红玫瑰。一般来墓地不是白菊花就是白百合以示悼念,他却拿了一束用来表白浓烈爱意的玫瑰。...
江折夏死了。
她的魂魄游荡在墓园内,想她堂堂的江家千金,却因为迷恋个凤凰渣男,落得个不得好死、家破人亡的结局,真是可悲可恨可笑啊!
魂魄即将消失之际,一道陌生漆黑的身影忽然闯入她的视野。
墓园入口处,稠密翠绿的绿化带旁停着一辆劳斯莱斯,一个身姿英挺阔拔的男人,正从车上下来,怀里抱着一大束格格不入的鲜红玫瑰。
一般来墓地不是白菊花就是白百合以示悼念,他却拿了一束用来表白浓烈爱意的玫瑰。
等走近些了,才看清了他的五官长相。
那是一张隽美清贵到极致的脸,黝长如远峰的眉下勾勒着狭长深邃的瑞凤眸,顺着山根往下挺隆的鼻翼收拢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微抿的薄唇沿着下颌角,缔造出了张无可挑剔,连上帝都惊叹的容颜。
江折夏魂魄惊了,这不是京都那最尊贵的顶级财阀傅家太子爷……傅屿霄吗?
他为什么会来这儿?还站在她江折夏的墓碑前!
奇怪的看着他走到自己墓前,单膝跪下,将手里那鲜艳夺目的玫瑰放下,深邃的瑞凤眸望向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修长眼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嘴角凝起抹意义不明的笑。
他笑什么?
自己死了,他很开心?
可是紧接着,他的笑声一点点放大,嗓音中竟掺杂着撕心裂肺的幽森苦笑,渐渐沙哑到不成声调,仿佛地狱中传来的嘶喊,让人不寒而栗。
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在笑,却又好像很痛苦?
倏然,男人一口鲜血喷在了她的墓碑上,溅红了石匠用刀刻在墓碑上‘江折夏’三个字。
“方舟,都到了吗?”
“回傅总,都到了……”
方舟目光悲凉的看向了正辗过墓地路道,驶来的挖掘机,起重机及装载卡车,清一色的,这几辆车挽着黑色的布花,就连下车来的司机也是一身庄素的黑衣。
“喂,你们要干什么?”
“姓傅的!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他么的这是想要干什么!?”
“疯子!混蛋!离我的坟远点!!”
江折夏试图去将这跪在他墓碑前的男人给扯开,可是无论她怎样拉扯,怎么发疯,手都如同空气般穿过了他的身体,无济于事。
很快,机器运转的声音响起。
江折夏瞪大自己的‘鬼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挖墓掘坟,很快,崭新的棺材被抬了过来。
傅屿霄在看到棺材的那一刹,原本极度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腾的下起身,却因跪的太久,跌跌撞撞的朝着棺材走去。
“夏夏,夏夏……”
他声音颤抖,手指晃动着摸向了她的棺材,棺材刚刚从地里挖上来,沾着很多泥土,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西装脱下,一点点仔仔细细擦拭着。
“傅总,节哀吧,江小姐她……已经去了!”
方舟不忍的在一旁说着。
“滚!”
傅屿霄低吼了声,泛着赤红的黑眸隐忍着痛苦,颤抖的指尖,视如珍宝的抚着棺材的顶盖,“夏夏没死,她没死,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我要带她回去,我要带她回去!”
很快,棺材被装上了车,江折夏气急却无奈的魂魄也被一下子拉回到了棺材里,随着货车一同被运往了傅屿霄的别墅里。
回到别墅里,江折夏浑身发毛的瞪大眼睛看着,她的尸体被傅屿霄从棺材里弄了出来,放在了价值不菲的水晶棺里。
而这水晶棺,竟然就正放在傅屿霄的卧房……的床边!
这,这个混蛋,不会是生前暗恋她,得不到她,所以死后不仅要来个挖坟掘墓,还要……
天哪!
她江折夏是做了什么孽,不仅死的惨,就连死后还要落个如此被欺辱的下场!
傅屿霄是京都顶级财阀傅家的太子爷,身家数以万亿计,曾接手恒傅集团不过三年就带领傅家进了全球富豪榜前三,但因性格阴戾阴狠,手腕毒辣,在外界眼里名声并不好。
但她更是跟他没什么交际啊,对了,好像很小的时候,他被人欺负,她曾经一脚踹翻过欺负她的那个小胖子,而逞英雄的下场,就是她小腿轻微性骨折。
如果不是这回死后记忆格外清晰,她生前还真不一定能想的起来!
听说他幼年过的很不好,后来长大了,心狠手辣的手段和名声与日俱增,而她除了偶然遇到他的那次,好像再无交集了啊。
偶尔倒是听到过他和影后江云馨相恋的秘闻,但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这要算起来,她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啊,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卧房里。
水晶棺前,傅屿霄手捧着一束鲜红色的玫瑰花,狭长深邃的瑞眸痴迷的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偏执的笑容。
“夏夏,等我,等我把那些伤害你的人,全部推进地狱。那个时候我就来陪你,好吗?”
夏夏。
黄泉路上走慢点,别让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