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沈初婳从加州飞回南城,与丈夫陆远洲办离婚。他们约在她落脚酒店附近的咖啡厅。过来服务他们点单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一看到陆远洲,白皙的脸上就瞬间漫上红霞,他点完后一句清冷的“谢谢。”又直接让女孩激动得离开时同手同脚。...
时隔两年,沈初婳从加州飞回南城,与丈夫陆远洲办离婚。
他们约在她落脚酒店附近的咖啡厅。
过来服务他们点单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一看到陆远洲,白皙的脸上就瞬间漫上红霞,他点完后一句清冷的“谢谢。”又直接让女孩激动得离开时同手同脚。
沈初婳暗暗打量他一眼。
他除了好像瘦了点外,不仅更英俊好看,气质也愈发清冷,简单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是优越的贵公子形象。
以前她生气时就爱骂他是男狐狸精,不过他这种狐狸精不主动勾人,只冷冷淡淡地随意一站,就有不少女孩对他死心塌地,为他要死要活。
现在看来,这两年他依旧魅力不减。
不像她,只有病弱破败的身体,每天吃不完的药,以及做不完的工作。
陆远洲并没有与她寒暄的意思,服务员离开后,直接让助理把离婚协议拿给她,让她签。
沈初婳接过离婚协议翻看。
只看外表,她低着头的模样有些稚嫩,还像个漂亮的女学生。
她看得认真,做考卷似的,速度很慢。
陆远洲等了一会儿,拿了根烟出来,但打火机刚打着火他又放下,最终没抽。
沈初婳听到打火机声抬头看他一眼。
他手中把玩着烟,闲适往后靠着,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侧脸线条明晰利落,整个人透着一种从小养尊处优的人身上特有的清贵,气质也比过去更加沉稳内敛。
故地、故人很容易勾起过去的回忆。
看到他手中的烟,沈初婳忽然想起当初他们决定备孕时,他戒烟戒酒。
她买了一桶棒棒糖,让他想抽烟时吃一根,但他不爱吃糖,都是她吃了,每次吃完后她会用满是甜味的嘴亲他。
刚开始他都会一本正经地推她两下,实在推不开才搂着她吻得更深,抱着她去床上,次数多了,她不再亲他,他却主动凑过来亲她抱她。
这样一来二去,最后烟戒了,她也怀孕了。
再之后,再之后......
沈初婳突然呼吸生痛,再不敢往后多想一秒。
她继续翻看,看到最后,陆远洲已经签了名。
但看完后她却没有立即签,抬眸看向他,说了他们今天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你要我净身出户?”
“不然呢?”陆远洲闻言淡淡看她一眼,眼神里含着极浅的讽刺,“难道你还想要钱?”
沈初婳看向秦助理。
秦助理慌乱低头。
她收回目光,“回国前我与秦助理通电话时,他说财产分割的问题可以谈。”
陆远洲眸色漆黑看着她,嗓音冷淡讥诮,“可惜秦助理不是你即将要离婚的老公。”
秦助理的头瞬间压得更低。
“早此如此,我根本不会回国。”沈初婳将离婚协议推回到陆远洲面前,“我不可能签这样不平等的协议。”
陆远洲对陌生的服务员都能礼貌,但对沈初婳只余冷酷毒舌。
他往后靠着,似笑非笑看她,“穷疯了,想通过离婚捞一笔是么?”
沈初婳:“我拿我应得的,根据婚姻法,离婚时,处理夫妻共同财产的一般原则是平均分割,婚后这三年多你事业如日中天,我不清楚你具体有多少,但你已经跻身富豪榜前列,想必千亿起步,可我不是贪心的人,你只要给我十个亿......”
陆远洲听到这里,一直平静的眸倏然划过抹微不可察的冷意,扯唇冷笑,“想都别想。”
沈初婳顿了顿,浅浅笑,“那你也不要想顺利离婚。”
她回国当晚就听到传言。
他们说陆远洲最近正和一个豪门千金交往密切,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沈初婳想,这就是他突然通知她回来离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