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恨极了他血口喷人，却在瞬间失去了辩驳的念头，报复般，“是啊，我要嫁给傅程阳，你也可以娶傅心柔了，多好。”
闻言，傅郁森红了双眼。
傅心柔生怕傅郁森对姜暖还有旧情，挺着胸往他怀里靠，语气绵软，“郁森？”
傅郁森如梦初醒。
他放下傅心柔，捞起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红唇，“心柔，去书房拿离婚协议。”
傅心柔心里暗爽，挑衅姜暖，扬起下巴，千娇百媚地啄吻傅郁森的喉结。
听着靡靡之音，姜暖身冷心冷。
终于结束拥吻的傅心柔，走向她，狠狠撞了她，才娉娉婷婷上楼。
她木然站在原地，蓦地头皮发麻，她疼得呲牙，泪眼朦胧的意识到傅郁森正拽着她的头发拖行。
不知道发什么疯。
被扔到阴暗发霉的地下室，姜暖慌了，“傅郁森，我都同意离婚了，你还要怎么样？”
听着她的哭腔，傅郁森十分快意。
他弯腰，两指捏紧她的下巴，“你害心柔毁容，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不过被杯子磕了下，至于毁容？
姜暖觉得可笑至极，猛然心寒，不敢置信地问：“所以，你去医院陪我爸爸，勾我回来，是为了逼我离婚，帮傅心柔报仇？”
“倒不是太蠢。”
姜暖挣开傅郁森的桎梏，“你疯了！你为什么从来不信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回应她的，是傅郁森精准落在她脸上的皮带。
疼，火辣辣的疼。
姜暖本来就虚弱，这一下直接跪趴在地上，痛苦不堪。
“啪——”
傅郁森丝毫不手软，一下一下都是对准她的脸。
她躲闪不及，挨得结结实实。
没几秒，鼻尖便是血液翻涌的甜腥味。
她疼得意识昏沉，整个人仰躺在地上，犹如一尾死鱼，不再挣扎，不再惊叫。
“啊——”
手指被生生掰断的刺痛，让她哑着嗓子，嘶喊出声。
“你害心柔毁容，毁了她的模特事业，我也要毁了你的手！从今往后，你别想再画设计图！”
话落，傅郁森扔开她虚软无力的右手，再次捉住她汗津津的左手。
姜暖咬住下唇，决心不再示弱。
为了傅心柔！
他要彻底毁了她！
毁了她的爱情，她的婚姻，她的梦想。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傅郁森长大了些，不准她做饭时说：“暖暖，你的手为琴棋书画而生的，你可要替我好好保护它们。”
可是郁森，你亲手毁了它们。
原以为不会再哭，却因为年少时美好的共同生活，泪流不止。
后来，傅郁森将鲜血淋漓的她翻来覆去折腾，不让她昏睡，偏要她醒着感受痛苦。
“这就难受了？当初心柔被轮，人生被毁，可比你痛！”
是吗。
姜暖尝尽嘴里的鲜血，在心里，轻飘飘地问。
大概是凌晨，傅郁森终于解恨扔开姜暖，她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了，躺在冰冷的地面，昏昏沉沉。
喊醒她的，是父亲的来电。
姜暖连滚带爬，从脚边的大衣里翻出手机，颤巍巍地按下接听。
“暖暖，爸好了。其实，爸的车祸是人为的，是——”
姜暖正屏息等待，那头父亲的声音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