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听着机械的忙音，心慌不已，抓起手机打回去。
无人接听。
再打。
已经关机了。
车祸是人为的？
难道是那个凶手，守在爸爸的病房，在爸爸醒来时，第一时间灭口？
她哆嗦一下，不敢深想。
慌乱攀到顶点，姜暖胡乱套上残破的长裙，裹上大衣，急匆匆跑出地下室，打车去了医院。
路上，接到助理的电话。
“姜总，您这两个月都在跟进的项目出问题了……股东们要开股东大会，都要傅先生替了你的位置。您赶紧来……我顶不住了。”
嘴角是冷然的浅笑。
父亲可能出事，傅郁森就迫不及待地蚕食姜氏？
“你先拖着。能拖多久拖多久。”姜暖意外的平静，“我先去医院看我爸，如果你等不来我……那就算了，跟着傅郁森干吧。
“姜总？”助理错愕。
姜暖挂点电话，虚脱地陷在座椅里。
病房。
姜暖没有看到父亲，只看到傅郁森。
窗户大开，风呼呼刮着，卷动床上皱巴巴的棉被。
不妙的预感几乎击垮她。
她强撑着，掀开眼皮，试图看清她义无反顾爱了多年的男人。
没变啊。
还是十二岁的模样。
怎么一颗心，就变得这么狠了呢？
“傅郁森，我爸呢？”
昨晚备受凌辱，她声音沙哑，却显得凄苦。
傅郁森似乎诧异她的到来，难得慌乱，“你爸跳楼自杀了。”
“你骗谁！”姜暖双眼通红，冲到他面前，用尽全力甩了他一巴掌，“我爸刚给我打电话，要跟我说半年前车祸的真相，怎么可能自杀？傅郁森，你怎么会来？我爸恢复记忆了，知道你对我不好，怎么会让你来！”
傅郁森嗓子哑了，“他要把姜氏给我，希望我好好对你。”
心倏的柔软，转而变得冷硬。
“你还在撒谎！”
姜暖撞开他，趴在窗前，看到草坪上父亲的遗体，泣不成声。
“你为了姜氏，为了傅心柔，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伤害我，是我自食其果，不该爱你。可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他对你也这么好！傅郁森，你没有良心。”
傅郁森挣扎着，“不管怎么样，你和你爸害了心柔……”
姜暖猛地回头，一脸绝然，“傅郁森，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你！更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
“你说什么？”傅郁森恍惚。
“我最、最、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
说话间，姜暖拿出防身匕首，直扎他的心脏。
鲜血一汩汩涌出来。
临近死亡，傅郁森在意的很多的东西都模糊了，只记得年少无助时，那个把他捡回家、芳华正茂的姜暖。
抬起染血的手，他握住她手指根根青紫的手，认真地说，“姜暖，我爱你。”
姜暖用尽力气推进匕首，“你现在舍得骗我，我也要你偿命！”
——
傅郁森醒来，问的第一件事，“姜暖呢？”
傅心柔温柔体贴，“郁森，她差点杀了你！她为了赎罪，把她的心脏给了你。郁森，你报仇了，我们可以结婚了。不过你刚做好手术，还很虚弱，先养身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不介意多等一天两天的。”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