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心的帮助下,我从活动中开溜。
媒体怎么说我不想在乎了,我现在只想趁着安恒和满胜不在家,收拾好东西。
从这荒诞的感情关系里,开溜。
一周前,满胜十八岁生日,在我家过的,从此就住下了。
多好笑,这房子,明明是安恒送我的,恋爱五周年的礼物。
“结婚前,我把这房子过户给你。” 当时他这么说。
“我不止要房子,还要你的财产,一半身家都是我的~” 彼时我还没意识到身陷谎言中,理所应当的撒娇。
爱钱爱安恒,我人生很美满。
可满胜住进来,揭示了我过去几年是身处噩梦。
当晚,我看到他俩在露台拥抱亲吻。
我不小心低呼出声。
满胜羞红了脸,安恒擦去象征情欲的涎丝,无言无情的看着我。
反倒是我,狼狈的像被捉奸在床的小三,狼狈逃窜。
安恒没有追我,也没有回房休息。
翌日一早,我想趁着鸟都没醒的时候溜走。
起码,我要给自己喘息和思考的时间。
却没想到,安恒就在客厅等我。
他眼眶发青,给我递来咖啡和一份文件。
“露露,我们结婚吧。”
“签了婚前协议,我们就去民政局。”
“我会把这栋房子过户给你,和公司的部分股票。”
他说着话,喝着咖啡,没问我行不行,只是等着我签字。
这不是一场求婚,而是例行通知。
慌乱间,我竟笑出了声。
外人眼里爱我爱得掏心掏肺的男人,用尽浪漫招数惯着我的男人。
在我撞见他和另一个男人吻得喘不过气的第二天,要求我嫁给他。
还因为我笑声大,他轻咳打断,“别打扰到旁人。”
他说话时,看着楼上客房的门。
我停下,看了他一会,问道,“凭什么?”
安恒这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竟带着疑惑,“不够吗?再追加一笔存款如何?或者你想要什么,尽管提。”
我不答,翻看婚前协议,只看到第一条就看不下去了。——“满胜以桑露弟弟的身份,享有安恒所有的一切资源。”
我点在这一条上,又问,“凭什么?”
安恒避而不答,只说,“桑露,你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之后,我们和过去一样,我还会那么照顾你。”
我不需要。我想这么说。
可我的确有些动摇。
我需要钱。
安恒不知道,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贪财。
因为我妈妈,是同妻。
她勇敢的离开我爸,成立了同妻互助联盟。
那些可怜的女人,需要钱,她们要生活,要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要看病。
这些年,我赚了不少钱,可放进联盟里,聊胜于无。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有被通讯录欺骗的妻子,找到联盟,寻求帮助。
那些令人作呕的,虚伪自私的男人们,怎么还不死。
我面前这个,穿行在女人堆之中,把我塑造成白月光的男人,怎么还活着。
我合上协议,问他,“满胜知道嘛?”
“他只知道咱俩要结婚,其他的…… 别告诉他。”
我觉得眼睛很酸,脸颊很冷,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可我还想说,“安恒,我爱你。”
“这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