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否能承担的起,但我必须得扛。
首先,我得割断和安恒的血脉关联。
出逃后,葛心连续发来坏消息,我的代言,戏约都解了。
连已经拍摄过半的电影,都临时换角。
葛心一边核对赔付给我的违约金,一边感叹,“不用干活还有钱拿,怎么有点心虚呢。”
“安恒个混蛋,老娘要炒了他!”
我已读不回。
这些赔款,不知道够给多少同妻,提供法律援助。
“桑小姐,” 护士为我打留置针,“准备一下,半小时后进行手术。”
“好。” 我摸着小腹,和无辜的生命道别。
安恒却突然出现了,看起来有些狼狈,衣领翻起,裤脚有灰。
他本事大,人脉广,得知我的行踪并非难事。
我只是没想到,已经互扯过头花的人,何必闹得更难堪。
就算他在乎子嗣,只要他说一声,大把人愿意为他生养。
他赶走病房里所有人,然后一言不发,只看着我。
“安先生,请不要妨碍我。” 我眯着眼睛,吞咽不断泌出的口水。
他终于张口,声音涩哑,“露露,别生气了好不好。”
“跟我回家。”
“嫁给我,当安家少奶奶。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他缓缓朝我走来,握住我的手。
意识到按在留置针上,他有些仓皇,连声道歉,收了几分力气。
“你该道歉,但不是为了这个。” 我抽回手。
事已至此,竟还装得情深义重,和那些赌徒又什么区别呢?
本质上,他就是赌徒。
赌曾被经营期盼的女人,会不会贪图虚情,回头续演假戏。
很显然,他赌输了。
“安恒,你滚。” 我冷冰冰的,宣告剧终。
可我没想到,向来温文的安恒,被激怒了。
他抱起我,往外闯。
我手上的针因动势脱落,血淌在他裤子上,滴在地上,殷红一片。
医护人员拦他,他踹人。
就这么跌跌撞撞走到医院外,他腿一软,跌倒了。
“对不起,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 安恒有些狼狈,想来扶我。
我无视他的手,抬头冲他笑。
随后猛地撑起身子,钻进了刚刚下客的出租车里。
“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