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合上双眼,只希望他言而有信。
没什么话好说,难道要我感恩戴德的说谢谢他放过我吗?
手术很疼,麻药无法起作用。
我几近被折磨的崩溃,手扣着病床请求医生杀了我。
“杀了我吧……”我泪流不止,再也撑不下去了。
手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由于我死志过于浓厚,腺体产生了极其强烈的排外。
再强行进行手术,疼痛感会成倍增长,死亡率也是。
医生们希望裴陌绍能进来释放一些信息素作为我的依赖和活下去的动力。
但裴陌绍拒绝了。
他站在手术室门外,手臂被裴轻环着,拳头紧紧的握起。
手背青筋暴起,眼神又沉又暗。
听到医生的话后,他一直沉默,什么都没说。
“哥哥,盛少爷也不是故意的,都是信息素的错,现在我已经回到你身边了,不要再难为他了。”裴轻温声说,又顿了顿,音调苦涩,“毕竟,盛少爷还是我的嫂子……”
裴陌绍听出他伤心,垂眸安抚他。
“让他疼着,死了就是他命不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下的手术台。
感知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我几乎快笑出声了。
这岂非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
凭什么,凭什么被糟践的是我。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除了命,没什么重要的了。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白墙上挂着的显示日期的时钟。
快了。
裴陌绍的易感期就快到了。
人的记忆会消失,但身体的记忆不会。
如我所料,由于太久没有和我的信息素交融,裴陌绍的易感期异常酷烈。
裴轻的信息素根本安抚不了他。
他还被失去理智的裴绍陌狠狠排斥了。
裴陌绍试遍了办法,找了更高契合度的O释放信息素,也没有任何成效。
就连抑制剂也失去效用。
这一切只会让他更加焦躁痛苦。
“我要盛漾。”他意识模糊,倒在安全屋的地上,“阿漾,我好难受……”
“你为什么不安抚我了,阿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