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裴陌绍攥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你害的我和轻轻错过十年,就想这么轻易的全身而退?”
“别做梦了,你欠轻轻的,你要比他更苦才算偿还!”
我身上的伤被他牵扯,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我不明白他这该死的逻辑,我也不知道裴轻到底受了什么苦。
“当初是你亲手把裴轻送到国外的,要还债,不应该你自己来还吗!”我怒声,随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幸好腺体受伤严重,不然这时候,求欢意味的白蔷薇信息素早就充满了病房。
身下的变化也有被子遮掩,才让我体面的和裴陌绍对峙。
“我是被你蛊惑的!”裴陌绍瞳孔一缩。
他刚想说是被我信息素左右了理智,猛然惊觉房间里闻不到半点白蔷薇的味道,只剩下几种腐烂难闻的劣质alpha信息素。
那双攥着我衣领的手颤了颤。
似乎是才想起来我到底经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坏了好。”裴陌绍声音很轻,慢慢的松开了手,“你就再也不能用信息素算计我了,我就再也不会被它控制。”
他退后几步,眼神落在我红肿破烂的腺体上。
“我会给你安排标记清洗手术,把你身上该死的味道都处理掉。”
标记清洗手术是很疼的。
我只是听说,有许多O因此而死在手术台上。
而我没有拒绝的权利,裴陌绍只是一句话,就把事情定论。
我看着他将要离开房间的背影,蓦地出声,“他们说是受一位裴先生的雇佣才来找我的,这个人是你吗?”
裴陌绍的身形一顿,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本来也没想要他回答。
期间,我试图从医院逃离,却没有成功。
裴陌绍暴怒,将我彻底监控了起来。
我将要被送上手术台时,手脚都被束缚带绑紧。
裴陌绍站在我身边,眼神挣扎后又恢复淡漠。
“做完手术后,你的腺体先养着,到时候换给轻轻。”
“他在国外受的旧伤复发,这是你欠他的。更何况,他本该和高契合度高。”
他说的理所当然,似乎只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失去腺体后我的下场如何,身体如何,他本就不在乎。
我看着他,再也拿不出多余的情感给他。
“裴陌绍,希望你不会后悔。”
他说他从不后悔。
但愿如此吧。
病床被推走,远远的,我听到他说,“换了腺体,我会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