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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正要说话,“噗!”

一枚红枣穿透窗纸从屋内飞出来,一下击中了喜婆的嘴。

喜婆吃痛,那句话生生咽下去了。

“多嘴多舌者,死!”屋里传来夜云卿杀气凛凛的声音。

幸亏他手能动,却没多少劲儿,否则喜婆的嘴都得被枣打烂了。

“***饶命!”两个喜婆“扑通”,都在门口跪下了。

“滚!”夜云卿低喝,两个喜婆爬起来就跑了。

季晓甜气哼哼进了屋,“我就好奇问一嘴,你怎么就打人呢?”

夜云卿躺在红罗幔帐下的喜床上,冷着声音:“本王的事,你不要过问!”

“你是我夫君,我有权知道!”季晓甜叉了腰,“你要是死不了,还得感谢我呢!”

“本王要是侥幸不死,定当给你重谢,你还是拿着钱逃命去吧!”

季晓甜一听,这主意蛮好。

只要有钱就行,她可不想以后就和这陌生男人过日子。

还不知道他在面具之下,究竟长了张咋样的脸。

万一奇丑无比呢?

那不得每天做噩梦?

但是嘴上她却说:“原来你打算过河拆桥啊,那我还是别治好你了!”

“那也行,”夜云卿冷哼,“反正我的死期,也就是你的祭日,别忘了你是要给我陪葬的!”

季晓甜:“......”奶奶滴,把这茬忘了!

“那我先看看你的身体,”季晓甜说,“究竟毒药侵袭,到什么程度了?”

还没等夜云卿说不,她已经掀了被子,露出男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只是两条大长腿裹在红色的喜裤里,看起来十分干挺。

季晓甜抬手摸上去,隔着裤子捏了捏他干枯的肌肉。

夜云卿的眼神带着杀气,厉声说:“别以为本王不能动,你就随便羞辱我!”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季晓甜又捏了他一把,“更何况我想知道你中毒的情况,怎么叫羞辱你?”

“你真的能治好我?”夜云卿在面具下锁着剑眉,“否则就不要碰我,士可杀,不可辱!”

“你绝食七天,遇上我已经从鬼门关回来了,”季晓甜说,“你就乖乖听我话吧!”

夜云卿:“......”刚才吃了她喂的那颗药丸,他的确精气神好多了。

这小女人,是不是真有两下子?

“我先帮你活活气血,”季晓甜说,“等喜宴结束他们都走了,我就给你检查诊治。”

不等夜云卿答应,她一双小手沿着他修长的腿上下来回地捏。

往下捏到脚踝,往上捏到大腿根。

忽然,

季晓甜一顿,,“啊”一声尖叫,一下收回手。

“该死!”夜云卿牙齿咬得咯嘣响,“你故意的是吧!”

“我......”季晓甜梗了下脖子,“我故意的又怎么样,你中了毒,那里已经不行了!”

“......”夜云卿邃眸一凛,杀气骤现,“出去!立刻给本王滚出去!”

“你别恼羞成怒,”季晓甜往他裤裆里瞥了一下,“说了我会治好你的,包括那里!”

她忽然向男人倾下身来,热乎乎的气息吹到他脸上,“***记住,你还欠我个洞房呢!”

夜云卿:“......”真是臭不要脸!

喜宴结束,李竞他们都走了。

偌大的王府里就剩了季晓甜和夜云卿两人。

季晓甜去厨房找了把小刀过来。

夜云卿见她手里持着尖刀,神色一凛,“死丫头,你要干什么!”

“放血,”季晓甜说,“我要放你的血用一用。”

“想不到你这么歹毒?”夜云卿恶狠狠说,“我不过就一口气了,你要是有想法就赶紧逃命去,至于这时候置我死地?”

他那里还在啰嗦,季晓甜已经持刀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

伤口很小,以至于夜云卿才察觉,季晓甜那里就说:“好了!”

好了?

夜云卿一愣,她不是要杀他的吗?

“你究竟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夜云卿看着一袭红衣的小女人,“不要以为本王动不了,就奈何不了你!”

“你还能怎么样?”季晓甜笑着,“咬舌自尽吗?”

夜云卿:“......”他真是这样想的,大丈夫宁死,不屈!!!

“我只是要尝尝你的血,”季晓甜轻笑着,“这样我才能分辨出你中了什么毒?”

“尝血?”夜云卿冷笑,“唬谁呢?这也尝得出来?”

“别人肯定不能,”季晓甜说,“我就不一样了!我是遍尝百草训练过的,什么毒难不住我!”

“口若悬河!”夜云卿讥嗤,“皇上赐我的毒酒是鬼门圣手配的,我不信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胜过鬼门圣手!”

“我们可以走着瞧,”季晓甜翻了下长睫,“说不定我比什么圣手更有本事呢?”

夜云卿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了。

这小女人既然喜欢吹牛,那就让她吹去吧,反正也不纳税!

季晓甜伸指抿了下他手背上的血,抬手送进嘴里。

夜云卿精亮的邃眸看着她,心头微微一凛,他的血可是有剧毒的!

季晓甜用舌尖舔嗜了几下血液,蹙起眉说:“十一种还是十二种?嗯,应该是十二种,其中一味只是发涩,没有其他味道。”

她啐干净嘴里的残血,拿尖刀在地上飞快写了十几味草药的名字。

随后拍拍手说:“先用这个方子吧,明天我就去抓药。”

“演得跟真的一样,”夜云卿冷声,“即便你现在逃跑,也没人拿你怎么样,不用等明天!”

季晓甜没工夫理他,眼见天色已晚,她转身去厨房煮粥了。

夜云卿一个人穿着大红的喜袍躺在床上。

旁边桌子上,两盏红烛摇摇曳曳。

身边突然清净了,让他一下又沉入几日前无人问津的状态。

心里竟是有些惶恐。

正紧张,门外传来甜甜的声音:“***,粥好了!”

夜云卿转眸看去,就见门口脱了嫁衣,只穿素净衣裤的小女人回来了。

夜云卿的视线竟是微一模糊。

季晓甜端着粥碗走了进来,喜滋滋说:“喜宴上还剩了很多好吃的,我撕了些碎鸡肉,等下一并喂你。”

“那个......”夜云卿低沉的声音问,“你吃了吗?”

“煮粥的时候随便添了下肚子,已经不饿了。”

季晓甜将粥碗放在桌上,扶夜云卿坐起半边身子。

“你这是何苦?”夜云卿锁着剑眉,“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就算我死了,被发现也得好几天之后,那时候你完全可以跑远了......”

季晓甜一块碎鸡肉塞他嘴里,“这还堵不***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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